嵐滄執起手中的寒霜一個輕翻,一道冰寒之光劃破際攔截切斷無數箭矢,再一個劍挑,挽出的動作流暢利落,冰色撼動,霎時一個冒著碧藍耀眼的冰罩隨之生成,形成一個強大的保護罩擋在嵐滄身前。
微風拂過他金黃的發,碧綠的眸隱於發下,不見其神色,周身淡薄的很。
大抵是沒想過這個人竟然有這樣異於常饒手段,宗政樊陽見到之後心下想到的第一個竟然是雪無。
他可能知道雪無之前為什麼會被他囚禁了。
大抵是二饒能力太過相似,但是……
為什麼嵐滄身為一個人竟然擁有跟雪無極為相似的能力?
是因為他手中的劍嗎?
宗政樊陽轉眸看向嵐滄手中那把冒著寒氣的細長劍齲
還是……這把劍也有問題呢?
宗政樊陽的眸子壓了壓,分辨不清其神色,一片晦澀難懂的黑暗。
就算是這樣。
眼下千軍萬馬壓臨其境,他一人,也終是翻不了盤。
呼嘯而過的疾風壓著草瑟瑟而過,無數個箭光交織的場面令人心膽寒,然而這個時候每個饒眸光都是冷漠的。
他們並不同情那個隻身一人出來迎戰的男子。
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殺了他!
在準備下一次拉弓的時候,屬於北朝皇的黑騎兵動了,他們跨著整齊的步伐,身上的寒甲跟著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手中執起長劍,如同海水初潮一般,一大片整齊黑壓壓的向著嵐滄邁去。
隨著他們每走一步,大地便發出細密的震動,隨即大面積的被陰影覆蓋,草叢裡發出被腳步趟過的細索聲音。
南陽相國微微低下了帽簷,極其白的下巴越發白的顯眼,那飽滿的唇此刻一如既往的掛著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他看著依然不動一臉淡漠的嵐滄,拇指在袖中與食指微微一搓,隨即便又是一個勾唇。
如此,便是有好戲看了。
他如是想到。
要嵐滄現在是怎麼想的,大概沒什麼想法。
原本在殿內商議的時候,他本是準備帶兵抵抗,但是後來蒂亞雪無不見了之後,不知為何,他改變了主意。
這本是他私人之舉才會變成當下局面,所以,全部都由他來承擔。
她,也由他來守護。
但願這一次,不會太晚。
嵐滄微微抬起頭,烈日的陽光迎面打過來,映的他碧眸此刻的色彩猶如鑲了鑽的祖母綠寶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