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後溫暖的光打進來,從窗欞處直射在雕花木床上的女子臉上,將她面容上細小的絨毛都映的一清二楚。
女子一頭冰白的長髮在被褥上散開一朵花的痕跡,精緻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像是沉睡在冰晶裡的睡美人。
白色的紗幔被風颳過輕輕地飛舞,一片安寧祥和。
良久,少女那安靜蟄伏如蝶翼的睫毛抖了抖,緩緩露出那裡面一雙冰藍色如水晶的眸子。
雪無睜開眼睛後坐起身有些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又回到最開始那個宮殿後才想起來昨晚她被打暈了。
雪無趕緊自床榻上起來,掀開內室的水晶簾,在簾子嘩啦嘩啦的響聲中朝著門的方向走去,在她踏出門的時候突然空氣閃過藍紫色的波動,一陣阻力形成光圈反彈過來,雪無瞬間被氣勢打的向後飛去,脊背磕在了牆上,身體隨後迅速滑落下來。
雪無皺著眉,背後一片生疼,這一撞把她之前已經結痂的肩膀處傷口又撕裂開來了,鮮血瞬間染紅了她銀藍色的衣衫。
宗政樊陽剛剛拐過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黑眸一凝,頓時衣袖卷著風快速的衝了過去。
原本跟在宗政樊陽身後不知道想什麼的安德一抬頭就發現自家陛下,沒了。
雪無伸出了手按壓在肩膀處,按了半天才想起來能力還沒有恢復,心下鬱結,手上便不自覺的用了點力,瞬間血流的更多了。
“你在幹什麼!”突然雪無按壓在肩膀上的手被一個寬大的手握住,然後便是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
雪無抬了抬頭便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宗政樊陽,一雙清澈的冰藍眸子定定的看著他,“疼。”
這指的是被他攥緊的手,攥的疼。
然而宗政樊陽以為她說的是傷口疼,黑眸中的寒涼頓時破碎,浮起一抹心疼。
他走上前打橫抱起雪無邊朝著裡屋的床榻走去邊對氣喘吁吁剛剛到達的安德冷聲道:“去拿一瓶雪肌膏來。”
安德好不容易跑過來,腿還在不停地顫抖,這時就聽到又要在跑一趟,頓時要暈過去。
陛下絕對是在記恨他之前誤以為他跟蕭大人斷袖的事情,明明有暗衛還要他這把老骨頭跑一趟。
等等!
陛下是在說那個國庫僅剩三瓶的雪肌膏嗎?
安德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陛下的背影,心裡還在猶豫是不是聽錯了,要不要再問一遍的時候,然後就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冷刀子視線。
頓時身體一僵,低著頭急匆匆的出去。
宗政樊收回視線後將雪無放在床榻上,猶豫了片刻,將手掌放在雪無的左肩上。
“你要幹什麼。”雪無側身躲過他,冰麗的眸子猶如沁了寒霜一般。
宗政樊陽緩緩收回手臂,垂於一側,眸中反射著雪無對他的警惕之色,黑色的眸子沉了沉,“你受傷了,要上藥。”
“我自己會上,”雪無淡淡的道。隨後抬頭看著那個氣勢尊貴的男人,接著道:“況且,會變成這樣的原因還不是拜陛下所賜。”
宗政樊陽面色不變,俊臉冷硬的線條繃得緊緊的。
他當然知道為什麼,在昨夜雪無被他打昏了之後,他就讓暗衛去把之前得來的禁錮法器放在了鳳宮。
之前他聽說此法器對人不會起作用,只能困住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當時沒放在心上,還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結果……
他看著倚在床榻裡側的那個嬌小的少女,黑眸愈發的深沉,一抹妖異的霧色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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