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問的小心翼翼,生怕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那一日的痛,它和帝焚淵一樣,再也無法經歷第二遍了。
男人的手在顫抖著,握著天機越來越用力,指關節在泛白,他的嘴唇,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答案。
他在等一個,能夠宣判自己生死的答案。
“嗯,我還活著,他呢,帝焚淵傷勢如何?”
“哇……!嗚嗚,臭煙煙,你嚇死天機了!天機還以為你死了,不要天機了!哇……!嗚嗚……”
一個月。
整整死了一個月的心髒,在這一刻猛然間開始跳動起來,帝焚淵重重跌坐在床榻上,手中的天機松開,露出掐入掌心的累累傷痕。
沒死。
他的煙煙沒死。
用手撐住額頭,帝焚淵伸手慢慢撫摸著心頭上被自己用匕首刺出來的傷痕,唇角的笑意一點點暈染開,襯著這張妖孽的臉,如此驚心動魄。
“天機,別哭,告訴我他怎麼樣了。”
蕭漓煙頗為無奈。
這一個月,她心急如焚,表面上越是不動聲色,但是這內心早就擔心得不像話。
帝焚淵的性子,她比誰都知道得清楚,那一日,自己消失在他的面前,他若是以為自己死了,那麼定然會走極端。
現在,他到底情況如何?
天機抽抽搭搭,終於抹去了通紅眼裡的淚水,盯著帝焚淵,“煙煙問你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煙煙男人,你是不是快……”
“我很好。”
天機話還沒說完,猛然間對上了帝焚淵的眼。
猩紅,漆黑,卻亮的嚇人。
天機一愣,它總覺得這煙煙男人似乎和之前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像是,眼中多了生機。
不再是那種一片荒蕪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