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惜沅一臉的嬌笑,波光流轉間笑意盈盈,那一臉勾魂攝魄的模樣任誰看了都受不了。
她嬌笑著:“曾經和大王在樹林中的馬車上……今日想和大王在千軍萬馬中的馬車上……大王覺得如何?”
獨孤千冶在這一刻已經被她迷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了,暗罵了一聲妖精之後就猛的將人壓在了身下。
陌顏看著一個一個漸漸攀上城樓卻被一個個腐蝕成一灘血水的死士,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人群中央的那一輛馬車,這他的死士都已經死了大半了,怎麼這個獨孤千冶居然還如此的淡定連馬車都不出一下?
此刻距離隔得遠,陌顏在定睛一看卻見那輛馬車規律的晃動著,不由得眸色微深。
又過了半天,那一些死士都快死絕了,陌顏突然一揮手,由簫木的暗衛組成的射手一個個的登上了城樓口處,一跟弦上三隻箭。
都是訓練精良的暗衛,一個個有極高的素質不說,而且手法也極準,即便在這樣的戰場上,弦上的三支箭都能準確無誤的射中人。
敵軍哀嚎聲不斷的響起,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敵軍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在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他們的大王所坐的那輛馬車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眾人突然有一種跟錯了王的錯覺,這樣的關頭他居然不顧大家的生死在快活,簡直視他們如草芥。
眼看敵軍攻勢越來越猛他卻沒有絲毫的命令下達下來讓他們做出防備或者是退兵之類的,真是昏庸至極。
陌顏勾起了唇角,那個獨孤千冶,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美人,居然能讓他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都只顧著行他自己的歡好。
想來是連老天爺都在幫她了,陌顏忍著頭暈目眩的感覺,使勁的讓自己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這一切。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獨孤千冶慘敗的樣子。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陌顏看見了在敵軍的後方無聲無息的豎起來的一個旗幟。
她眸色一喜,一旁的南宮黎一也笑呵呵的開口:“陌顏,是你哥哥來了。”
一輪紅日緩緩的升了起來,陌顏彷彿看到了希望。
她飛身過去拿過了擊鼓計程車兵手中的鼓槌,一下一下用極大的力氣擊打在鼓上,發出震耳欲聾振奮人心的聲音。
舉劍指天的她突然高喊一聲:“開城門!殺!”
也是這一聲令下之後,在城門後的那一些整裝待發計程車兵們在城門開啟的那一刻如潮水一般湧了出去。
她雖然沒有死士,但是她有盾牌軍,作為掩護的盾牌軍掩護著身後那些擅長殺人計程車兵們。
離墨的那八萬人馬也在這一刻從他們的後方打馬前後夾擊獨孤千冶的軍隊。
晃蕩的馬車在這一刻終於停了下來,獨孤千冶突然將身下的人推開,著急忙慌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沖出了馬車,看著面前這一副景象的獨孤千冶幾乎是傻了眼。
可是姑蘇凜夜已經騎著戰九霄的黑馬帶領著她的軍隊從城內殺了出來,身後更是有離墨的那些殺手。
兩支勢如破竹的軍隊前後夾擊,在此時此刻,潰不成軍的竟成了他帶來的軍隊,退路已經被堵死,他退無可退,只好對著自己慌亂計程車兵們大罵。
“給我上啊!這麼點人就把你們嚇退了!殺!給我殺!拿下敵軍統領人頭的,封官加爵賞黃金千萬兩,殺了一個敵軍將領的亦是重重有賞!”
他的這一番話並不是一點效果也沒有,軍中有人聽到他的這些話之後士氣好像振奮了不少,一個個殺敵殺得更猛了。
可是不管他們在怎樣的猛,左右剛剛都已經死了這麼多的人,而且他的秘密武器都全死了,始終敵不過陌顏的人。
在這一刻,獨孤千冶皺眉,緩緩的抬頭看向了城樓上負手而立的女人,陌顏唇角一直掛著一抹輕蔑的笑意,隔著底下的千軍萬馬遙遙與他對視。
看著在城樓下已經化成了一灘灘血水的那一些個死士,再看看陌顏臉上掛著的胸有成竹的笑,獨孤千冶渾身突然像是被什麼擊中一樣,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
他突然像發了瘋一樣的沖進了馬車裡面,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和他衣衫不整的在馬車裡面歡好的女人早已經脫下了剛剛那一身若隱若現風騷的輕紗,穿上了一身屬於郡主的正裝。
只是這一身郡主服飾是太過於素淨,一件白色的衣衫裹在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上,她頭上並沒有什麼裝飾,只是帶了兩朵同樣白色的小花,這很明顯的就是一身孝服。
這一身孝服穿在她身上居然也如此的好看,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不見昔日的放蕩風姿,又恢複了往日裡高傲清冷的郡主形象。
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即便獨孤千冶再怎麼傻也全都明白了,突然一個箭步上前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咬著牙,額頭上青筋像要爆裂一樣,那一雙眼睛瞪得通紅:“凰惜沅,我拿真心待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要幫助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來對付我!為什麼!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們的計謀對不對!你們早就算計好了!是不是從你一開始接近我那一天,你都已經算好了!”
被他掐著脖子凰惜沅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那一張臉上的表情卻依然鎮定,沒有半點懼怕死亡來臨的意思。
獨孤千冶緩緩的放鬆了鉗制著她的脖子,十分悲痛的開口:“你說啊!你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你哪裡不好嗎!為什麼!”
凰惜沅面上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是一臉的面如死灰:“你真心待我我卻要這麼對你?是因為我也曾真心待你,你卻利用我重傷了戰九霄,你踩著我的痛苦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今天的位置,我怎麼就不可以用辦法把你重新拽下去?獨孤千冶,我們算是兩清了。你殺了我吧,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