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麼說,陌顏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隨後瞪了一眼戰九霄。
看向鳳炎的時候眼神中都是抱怨:“鳳公子真是過獎了,只不過關於淩雲閣閣主是淩澤帝妃一事,確實有些一言難盡,當然了,我是先當了閣主,而後才成了淩澤帝妃的。”
不知道為什麼,在陌顏的潛意識中總覺得這件事解釋不好的話會引起不少的誤會,此刻巴不得和戰九霄撇清關系。
站在一旁的鳳清越在這個時候悠悠開口:“昔日帝君師承淩雲閣,想必帝君和帝妃從前是師兄妹關系,如今修成正果也沒什麼不妥之處。”
像是看出了陌顏的顧慮一般,鳳清越說的這些話都是替她避嫌,陌顏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戰九霄對他還算是禮貌,輕輕的點了點頭:“鳳莊主說的即是,我現在雖身為帝君,但也保不齊曾經是淩雲閣中的一員呢。”
陌顏總感覺自己心裡十分的慌亂,老是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盤旋不散的。
所以此刻語氣有些不好的對戰九霄道:“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快點出發吧,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剛剛淩蒼那個老頭出現得太過奇怪,逗留得越久怕是越危險。”
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她那一臉擔憂的表情,戰九霄很想伸手揉揉她的小腦袋,但由於距離過遠而且自己現在身體十分的不適,便也作罷了。
只是溫聲開口:“既然帝妃這麼急著要和本帝君一起回淩澤帝都,那當然是越快啟程越好,武林大會也結束了,走吧。”
作為東家的鳳清越聽著他們這麼說當然是十分的不知所措,這帝君和帝妃第一次來他們山莊,匆匆的來匆匆的便要走,他總覺得應該好好的招待一番才是。
鳳炎似乎看出了自己父親心中的想法,此刻開口:“父親,既然帝君已經確定了現在要走,那你就去給我調一些死士過來,這一路上我也好護帝君周全,我今日犯下重罪,唯有安全將帝君送回淩澤帝都才能減輕我的罪孽。”
陌顏笑呵呵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那一頭白發十分的好看:“鳳公子你也別這麼說嘛,剛剛要不是你施以阻攔的話,帝君都被那個壞蛋帶走了。”
看著陌顏笑靨如花看著鳳炎的樣子,戰九霄覺得心頭甚慌,但是此刻不著痕跡的開口:“那就麻煩鳳公子先下去準備一下,準備一輛馬車給我和帝妃一起乘坐。”
車隊從清越山莊駛出一路向南,浩浩蕩蕩的車隊舉著淩澤帝君鳳霄軍的旗幟,走到哪都引得所有人退避三舍恭敬的觀摩。
看著在馬車前面騎馬和鳳炎並排的簫木,陌顏表示自己現在十分的不開心,她也想騎馬來著,偏偏這個該死的戰九霄就要強迫她坐在馬車裡,真真是一個蠻不講理的暴君。
看著她小眼神中的希冀嚮往,微微撅起的小嘴表示了她現在非常的不開心,戰九霄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後輕聲開口。
“瞧你那一臉我欺負了你的樣子,想去就去吧,但不能玩久了。”
面對這個臭丫頭,戰九霄有的時候還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特別是她撒起嬌來的時候,就像剛剛那般微微撅著小嘴好不可憐的模樣,要他如何恨得下心。
陌顏聽到這句話原本耷拉著的一張小臉蛋立刻變得沾滿了色彩,扭過頭笑嘻嘻的看著戰九霄:“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出去騎馬了嗎?你說話算不算數啊!”
和戰九霄她們二人一起坐在馬車裡的龍憶塵和小老頭不由得羨慕的看了陌顏一眼,話說他們也想去騎馬,這馬車顛簸搖晃的真是坐夠了。
陌顏興高采烈的看著小老頭和龍憶塵兩個人:“你們兩個千萬坐在這裡保護好戰九霄,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們呢,千萬要保護好了,寸步不離的知不知道?”
小老頭惡狠狠的剜了陌顏一眼:“要去就快點去!聒噪成這般真是煩死了。”
陌顏不屑的揚了揚小臉:“蕭木,蕭木你快點下來!看你騎馬辛苦了,來馬車裡面坐一會兒,換我來騎吧。”
被點到名的簫木不由得一陣的錯愕,騎馬辛苦了?不是啊他不辛苦啊,有些愣愣的沒回過神來。
所以此刻木頭木腦的對著她回答道:“多謝帝妃娘娘體恤,屬下不辛苦。”
陌顏突然有一種想要把簫木的腦袋切開看看裡面裝了什麼的沖動。
但是此刻還是很好脾氣的再次開口:“我是說啊,我坐馬車坐得很辛苦,所以你下來把你的馬借我騎一會兒。”
她這麼說蕭木就懂了,翻身下馬的時候還不忘對著陌顏抱怨一句:“帝妃你有什麼話不妨就直說好了,還要跟屬下繞關子,帝君平日裡總說我是木魚腦袋帝妃娘娘也是知道的,害得屬下半天回不過神來。”
陌顏從馬車上跳下拔腿撒歡似的跑向蕭木的小馬兒,最後用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極其不熟練的,看起來不會絲毫武功的姿勢,成功的爬上了馬背。
一旁的鳳炎看著她這些舉動不由得又微微皺眉,武功高強之人上馬會是用這樣的姿勢嗎?
鳳炎眸色幽深,陌顏早就感覺到了,坐在馬背上的她端正了一下身子,隨後對著鳳炎露出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額,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便也只能笑一笑了。
鳳炎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最後還是問出了他心中疑慮:“閣主似乎不太喜歡使用武功。”
陌顏再次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哦?呵呵,鳳公子觀察的可真仔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要知道陌顏說這些的時候有多心虛啊,什麼不太喜歡使用武功,明明就是壓根不會。
“嗯,比武臺上的時候閣主上臺的方式很……很獨特,現在一看上馬的方式……也很獨特,不用半點的武功內力,鳳炎還是第一遭見過。”
鳳炎看著她的時候,不由得又微微怔了一下,她和那個人,真的有四五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