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這時,同樣站在屋頂上偷聽的南宮柳兒突然腳下一個趔趄,揭開了一片瓦不可置信的看著底下的慕華裳。
這女人剛剛居然說她的後背上有血色鳳凰的胎記,可是那個胎記,不是在末末的身上嗎?
看著下面的人,南宮柳兒眉頭越皺越深,她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看來戰九霄還真是認錯了人了。
或許根本一開始就是這個女人一手策劃,冒充了突然變美的末末變成了戰陌顏。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也忘記了收斂周身氣息,待的回過神來,已然和仰著頭看上面的戰九霄四目相對。
她頓了頓,突然勾唇笑了,又或許是末末想要冒充戰陌顏,到底這二人誰真誰假,她現在下去試試便知了。
她記得,傳說中戰九霄的那個心頭肉,天生兔唇塌鼻眼瞎耳聾的,她記得……聾的是右耳吧?
索性現在也被戰九霄發現了,她也不再躲躲藏藏,幹脆從天窗處一躍而下,直直的站在大殿中央。
感覺突然出現在大殿中央的南宮柳兒,陌顏不由得和離墨對看了一眼,不知道她來幹什麼,靜靜的屏息凝神觀察著殿中的情況。
南宮柳兒風情萬種站在殿中,與戰九霄對視著,她輕聲道:“喲,淩澤帝君,感覺許久不見了!身體還好吧!”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這語氣中濃濃的嘲諷,戰九霄對著她回了禮貌的一笑。
“月影宮宮主說笑了,幾個時辰前我們不是剛剛見過嗎,你還帶走了本帝君的帝妃,不知帝妃她現在可好嗎?”
那一句他的帝妃,明明如此普通的一句話,卻讓此刻的陌顏紅了眼眶。
殿中,南宮柳兒沒有回答戰九霄的話,而是輕飄飄的投了一個眼神看向慕華裳,那樣的眼神卻把慕華裳看得渾身一震。
她收起臉上玩味的笑容,這才對著戰九霄輕聲開口:“末末她倒是好得很……只不過離開烏蒙城後就以死相逼逼著我放了她,她口口聲聲嚷著要去淩雲峰找你的小師叔來給你解毒呢。”
戰九霄突然噌的站起了身,皺眉看著她:“你是說末末去淩雲峰了?有沒有人跟著她?她一個弱女子,現在又人人都想要追殺她,中途出了事情可怎麼辦?夜妖染……”
南宮柳兒看著他滿臉急切的模樣,不由得捂嘴輕笑:“帝君對末末倒是情深意重,也不枉末末為你如此付出那麼多了,你放心吧,有離墨跟著她,我看現在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的小命吧,原本我還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你,沒想到你的好帝後居然助了我一臂之力……”
話未說完,她卻話鋒一轉,看向了慕華裳:“淩澤帝後,說來我也是該謝謝你呢,你說若是末末求不來這個解藥,戰九霄被你害死了以後,你還成了我的恩人了呢!呵呵呵……”
慕華裳渾身都在顫抖,看著戰九霄苦苦咬牙死撐:“戰九霄,你要相信我啊!我的胎記你從小看到大的,你不會看錯的對不對!”
南宮柳兒踱步走到她身邊,在她跟前蹲下,湊上嘴巴在她右耳畔用極小極小的聲音道:“小賤人,你說的那個胎記,是臨摹上去的吧?”
慕華裳猛的縮緊了瞳孔,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突然對著她怒吼:“不!不是的,南宮柳兒你血口噴人!我的胎記怎麼會是臨摹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