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拉著陌顏的小手和陌顏對著面前的桌案躬身一拜。
起身後，他扳過陌顏的身子與她直直的對視：“末末，你我都無高堂可拜，我知道你這裡點三炷香的緣故，是給師父點的吧？我們就在這裡，望師父泉下有知，給我們做個見證，今日，戰九霄和戰末兒，結發為夫妻了！二拜高堂！”
戰九霄這一番話說的極為認真，陌顏吸了吸微微發酸的鼻子，聲音有些沙啞對著遙遠的天空道：“師父，我嫁給戰九霄了，您老人家泉下有知，一定會為我們高興的對不對？”
她微微停頓片刻後，揚聲開口：“夫妻對拜！”
和戰九霄相對一拜之後，她那再也忍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她現在，是戰九霄的女人了。
天地為媒，天空星辰為見，天下蒼生為席……
如此一來，她也算是戰九霄明媚正娶的妻子了。
她沒有哭出聲，在抬起頭和戰九霄對視的時候，眼底的濕潤已然被她悄悄拭去。
戰九霄突然將她懶腰淩空抱起，笑著高喊一聲：“禮成！送入洞房！”
那一刻，那一個絢爛的笑容，成了陌顏此生的魔咒。直至多年後，她一直都記得，那一夜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戰九霄。
她瞪了他一眼，而後撅著小嘴道：“這禮還沒成呢！哪裡成了？你是沒有成過親還是怎麼的？拜玩堂後得喝合巹酒，喝完了合巹酒，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夫妻，不然你說我剛剛費力找酒出來幹嘛？”
戰九霄微微停頓片刻，將她從懷裡放下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我……我雖然成過一次親，但和陌顏並沒有喝合巹酒，那一日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陌顏突然裂唇一笑，拿起桌案上的酒壇子給戰九霄遞了一壇。
她笑著打趣：“如此說來你和陌顏的禮還沒成呢，我才是你第一個娶得媳婦，呵呵，我倒是佔了個便宜！”
戰九霄看著手裡的酒壇子，又看看偷偷高興的她，不禁啟唇道：“你是我第一個娶得媳婦，也是我戰九霄第一個女人……她雖為帝後，但是我從未想過碰她，末末，我愛你！”
陌顏怔愣片刻，心頭微微顫抖，得戰九霄如此厚愛，就算只能與他短暫相處，這輩子大抵也是值了吧。
她豪邁的舉起手中的酒壇子：“來，幹了這壇，我們的合巹酒也算喝了，禮也算成了！”
戰九霄看著她手裡和自己手裡的酒壇子，瞬間就石化在了原地，久久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好。
不愧是他戰九霄的媳婦啊！不愧是他戰九霄看中的女人啊！
愣了好半晌，他才怔怔道：“末兒，這……這恐怕不妥吧？我雖然沒喝過合巹酒，但我見別人喝過啊！人家都是用小杯子喝的，你確定……要和我用壇……來喝……嗎？”
沒錯！此刻的戰九霄是震驚的，異常的震驚，看著手裡腦袋般大小的酒壇，有些許的淩亂！
不對！十分的淩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