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蠱不能分開超過十裡開外,否則的話便會無效,也就是操控不得。
戰九霄只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便帶著蕭木來到了關押陌顏的天牢,這一次,他是悄悄的來的。
他不想審問她,只想在給她一個機會,再最後問她一次,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算她是真的想殺他,他也希望……她能編出一個好聽的藉口出來,讓他可以繞她不死的一個藉口。
陌顏像個木頭人似得坐在滿是蟑螂老鼠的天牢一角,牢門被人開啟也像是渾然不知似得,任由兩個侍衛將她帶了出去。
在密室中,戰九霄的目光一直定格在陌顏的身上,她連頭都未曾抬起一下,看都沒有看戰九霄一眼。
戰九霄心口處的傷口疼痛遠遠不及他心上的疼痛來的厲害。
禦書房茶水裡下毒一事至今沒有查出任何線索,所有目擊證人都說是她親手下毒,但他選擇了相信她……
卻不曾想他的相信換來了今日更發殘酷的刺殺,他心頭難過,本是想開口詢問她為何那樣做,話到嘴邊卻變了味。
“末末!你處心積慮刺殺我,證據確鑿,你可認罪?”
牢房外,獨孤千冶開口無聲道:“認!”
牢房內,被毒蠱操控了心智的陌顏低聲道:“認!”
說話間,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面無表情。
戰九霄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深呼吸一口氣,他又厲聲問道:“那日禦書房茶水裡面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是!”
簡單地一個字,足以讓戰九霄渾身發抖,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的他看起來極為恐怖。
咬著牙,忍著想要將面前的人掐死的沖動,他再次道:“你就那麼想要本帝君死?”
“是!”
得到的仍舊是她毫無溫度的回答,戰九霄只覺心頭狠狠的一顫,難過和壓抑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讓他喘不過氣來。
啪的一掌拍在了面前的簽字畫押的桌案上,他怒不可遏:“末末!本帝君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肯不肯服軟求饒!”
她低垂著頭,沒有再開口說話。
戰九霄突然起身兀自離開,獨留蕭木和押著陌顏的兩個侍衛在密室中。
蕭木突然拿著手裡的訴狀走到她的跟前,拿著她的手按上了手印。
白紙黑字上寫著她的罪狀,紅手印按壓在上面,定了她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