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九霄俊臉微微沉了沉，但還是沒有反駁，直接忽略了說末末是他心上人那一句話。
冷眼看向夜妖染，他又道：“我問你，你這是什麼藥？”
夜妖染兀自走到桌邊提起桌上的茶壺二話不說的就往嘴裡灌，直到他喝夠了啪的將茶壺摔在桌上，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像是一灘爛泥。
他手裡搖著摺扇，此刻漫不經心的吐出幾個字：“忘生丹……她服用過忘生丹，這忘生丹別人不知，你戰九霄不可能不知道吧？本來這忘生丹是不會傷害到她分毫的，只會讓她忘記了前塵往事罷了，可是這兩個月來她連連受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所以身體受不住了！”
戰九霄皺眉看著床上面色慘白的陌顏，眼底一陣疼惜，忘生丹他當然知道，那是師父專門研製的可以讓人忘掉前塵往事的丹藥。
一粒忘生丹，前塵往事皆了斷。
大手忍不住的撫上了她緊蹙的眉心，他眼底滿是疼惜，他想不到她從前到底經歷了什麼傷心欲絕的事情，竟是服下了忘生丹忘記了一切。
那夜妖染頓了頓，看向戰九霄和慕華裳的眼神變得漆黑幽深起來。
良久，他幽幽開口：“又或許，是這淩澤帝都內的什麼人或是什麼事讓她覺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刺激到了她，她一時頭痛欲裂才會暈倒！”
此話一出，慕華裳大驚，從前戰九霄日日帶她去偷好吃的，她剛剛定然是聽到了這句話所以才像夜妖染說的這般暈厥過去。
慕華裳不由得心慌了起來，要是這戰陌顏受到了嚴重的刺激突然想起了前塵往事那該如何？
想著，她心頭越發的慌亂。
戰九霄將手裡的藥吹涼了，一口一口的送到陌顏的嘴邊，所幸她現在只是暈厥，還能把藥喝下去。
夜妖染看著這滿屋子的人，突然覺得一陣的不耐煩：“你們這些沒用的太醫快點給我滾出去，不相幹的人也快點出去吧，末末她需要新鮮的空氣，不出半個時辰就會醒了！”
戰九霄聞言，對著那些人冷聲道：“你們沒有聽到烏蒙王子說的話嗎？末末她需要新鮮的空氣，你們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做甚？快滾！”
慕華裳看著戰九霄那一臉焦急的表情，又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戰陌顏，心頭一片慌亂。
此刻的她對著戰九霄拜了拜：“戰九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這裡打擾末末了，你幫我照顧好她，你不是說要給他們辦踐行宴嗎？我先去準備晚上的宮宴。”
戰九霄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背對著她點了點頭，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嗯，也好，你去吧。”
屋內只留下戰九霄，蕭木，姑蘇凜夜，夜妖染四人。
夜妖染突然收起了剛剛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神色，緩緩踱步到戰九霄跟前。
“戰九霄，你要是不能給末末最好的，不能給她想要的，你就盡早放手，你不能給的，我都會給末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