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天啊……”她慌亂地扔掉手裡的短刀：“噹啷——”
“天哪……”
鮮血從她的指縫中流出，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裡往下掉：“索爾……”
她胡亂地按住不停往外湧出鮮血的傷口：“天哪……索爾，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最後，她的情緒崩潰了，按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鮮血浸溼了她的雙手，像熱水一樣滾燙。
“索爾……索爾，對不起，天哪對不起……”
她不停地道歉著，一邊嚎啕大哭，鮮血已經止不住了，不停往外流，好在不是往外噴濺的。
“索爾……嗚嗚嗚……”
“妮可……”他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對不起啊，讓你受到驚嚇了，沒關係，我不怪你，不怪你的。”
她一定是受了莫大的折磨才會那個樣子，遊戲裡的那些東西擅長化作別人的樣子，說不定她被無數個張靈府折磨瘋了。
張靈府怎麼敢再去責怪她呢？
“索爾……嗚嗚嗚……對不起，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索爾……”她捂著傷口，趴在他的胸膛處嚎啕大哭。
她死死地按著傷口，在她巨大的蠻力下，鮮血竟然漸漸不往外流了，完全是被她暴力堵住了。
“別哭，我不怪你，傻瓜，這不怪你。”張靈府盡力地安撫她，她驚慌的臉此時更加地慘白了。
“不……不……索爾，我要救你，我要救你……”
她突然翻身，想把張靈府抱起來：“算了，算了，妮可，你還活著就好，只要你活著就好了。”
“不……你不要離開我……別離開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索爾，別離開我……”
張靈府只感覺脖子溼噠噠又熱乎乎的，但是他的確是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流失。
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
她應該是手有些發抖沒有找對大動脈的原因，不然他哪還能說這麼多話？
張靈府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只覺得心疼她，不然像她這樣經驗豐富的人，沒道理找不到大動脈的。
“索爾別離開我……”
她嗚咽著，聲音令人心碎，她想搬動他去求救，可是她不敢鬆開手，鬆開手的話，張靈府的血就要流乾了。
所以她邊哭邊喊：“救救索爾……拜託你們……有誰……還活著，救救索爾……求你們……
求你別離開我……”
“傻瓜，我沒事……我沒事……”
“對不起，我以為又是那些東西，我太蠢了，竟然認不出你，對不起，我太蠢了……”
“我不怪你，是我沒能力照顧好你，妮可，你不要自責，這不關你的事，我本來就要死了，你只不過是給我一個痛快而已。”
“你不能死……索爾，拜託你了，你不能死……”
妮可簡直泣不成聲，到了現在這地步，他竟然還在維護她，除了她爸爸，張靈府是第一個這麼為她的人。
“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我也不活了。”
“傻瓜……不要說這樣的話……”
張靈府還想說什麼，但是黑暗中傳來了克勞倫的聲音：“妮可小姐，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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