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了一跳,連忙追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她:“是我啊,我是索爾,明明就是我啊!”
“是你?”她又茫然地看著他。
院長靠近她的畫面再一次在她腦海裡浮現,那種恐懼感狠狠地佔據著她的內心,將她籠罩起來。
張靈府很明顯能感覺到她在發抖,她在害怕。
“別怕,別怕,是我,我不是什麼院長,我就是你的索爾。”
他緊緊地抱著她,沉默了一下,又突然開始掙扎:“別碰我!別靠近我!走開!”
張靈府一下子的鼻頭就酸了,她喊著,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滑落,像是不受控制一樣。
“別碰我,求求你了……”她哭喊著,很痛苦的樣子。
“好好好,我不碰你。”張靈府不敢違揹她的話,只敢小心翼翼地鬆開。
妮可抱著腳痛苦著,像一個迷路了無助的小孩一樣,讓張靈府心疼地只掉眼淚。
她抱著腳,嘴裡說著:“我不看了,我想回去……我不看了……”
“不看不看,你看看我是誰。”他小聲地說道,害怕嚇到她。
妮可茫然地抬起頭看他,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裡:“索爾,你怎麼來了!?嗚嗚嗚……”
她痛快地哭了出來:“我……我……我看見她被院長……不,我看見我被院長……我們一塊,一塊被他淹死了。”
“你沒有,你沒有。”張靈府抱著她不停地安慰。
妮可的感覺很糟糕,她驚嚇過度了,沒有從那些幻覺中分離出來。
雖然張靈府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幻覺,但是他相信一定是痛苦。
他恨得咬牙切齒的,突然感覺就這樣燒死他太便宜了。
“我……我……嗚嗚嗚……”妮可想說話,可是一開口,就嗚咽地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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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別怕,那不是你,妮可,那不是你,你一直在我的身邊,你沒有離開過。”
張靈府嘗試將她從幻覺中,或者是貝芙麗的記憶中剝離出來,但是她一直哭得很傷心。
另外一次看見她這麼快哭,是她得知自己爸爸去世的時候,她這樣放聲哭過。
令人心疼壞了。
“我……”她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起來。
“我……”
“那不是你,那是她,是貝芙麗,你是妮可,別忘了,你是妮可。”
張靈府提醒道。
她在懷裡啜泣了一會,開始說道:“我透過她的眼睛看見了他,他對她對了不可原諒的事……我能感覺她有多痛苦,索爾,她真的很可憐。
我們不應該燒死她。”
“她已經死了,我們燒死的是傷害她的院長,相信我,她同意了,她也不想繼續被回憶困住了。”
“真的嗎?她願意放下?”
“真的。”張靈府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那只是幻覺好嗎?妮可,那不是你,你不要想太多了。”
“可是那種感覺太真實了,我被他淹死了……和她一起被淹死……我想幫助她的,可我太沒用了,索爾,明明我有好多的機會可以幫助她的……”
她不停地繞著圈子,言語之間滿是對她的那種心疼:“她還那麼小,居然就要承受那樣的傷害。”
“沒事了,讓她痛苦的人,已經被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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