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她將手指伸給他看。
手指上沾了一點點的血跡還有泥土，妮可說道：“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出血量不大，不過還有點沒有凝固的。”
她心事重重地站在原地往上看，那裡有個巨大的窗戶，她說：“應該是有人在上面跳了下來。”
“看來這孤兒院裡的確還有人啊，那到底是不是他呢？”
張靈府下意識地拉起衣角將妮可手指上的血液擦掉，她愣了一下，說：“髒。”
“我們上去看看。”
妮可著急道：“我還沒說完呢，這裡有不少的痕跡，這個人不是第一次跳樓了。”
“怎麼回事？還跳樓上癮了？”
“你來看看嘛，這附近的泥土，有很多都沾染上血跡了，不過有的被踢散了，和其他的混在一起，所以不太看得見。”
張靈府上前一看，果然跟妮可說的一樣，看上去，不是第一次跳樓了，應該是跳了多次，都沒跳死，然後又爬上去，沒多久又往下跳。
然後不停地留下血跡。
這次的發現有些詭異，他拉起她的手說道：“走，上去看看。”
兩人來到了大門口，大門是虛掩著的，輕輕一推，就能看見裡面那厚厚的灰塵中積攢著一排排的腳印，反覆踩踏造成的。
看樣子符合了上面的推論，不斷地跳樓，沒死又倒回去。
一股青苔混雜著一絲的涼意鑽入了他們的鼻腔，妮可奇怪地問道：“怎麼有點冷？”
“是它，還記得嗎？它第一次出現，也是很冷。”
她警惕地壓低了聲音：“看來你的猜測是對的。”
張靈府點點頭，兩人很默契地不再說話，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吱——”有些破敗的大門颳著地板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裡面很黑，牆上有生鏽的燭臺，上面的蠟燭已經燃燒完畢了，白色的蠟燭融化後像蛛絲一樣的黏在燭臺上，看上去，更為這個孤兒院新增了一點悽慘的色彩。
空氣翻滾著灰塵，如果你使勁呼吸，可以看見灰塵被你的鼻子給吸進去的樣子。
往裡一些就完全沒有光了，牆上有幾個很大的玻璃窗，不過因為青苔和灰塵的緣故，完全已經沒辦法透光了。
不過沒有關係，沒光的時候，張靈府就是一個免費的人形大蜡燭。
為了避免舉著手痠，一撮火苗從他的腦袋上燃起，妮可一看見他這個造型，就覺得有些滑稽，想笑，但是想起他的貢獻，就硬生生的忍著了。
找客服因為自己看不見，所以根本不知道她憋得有多辛苦。
橙黃的光照亮了這個黑暗的空間，兩人很順利地找到了右側的樓梯，樓梯上鋪著深色的地毯，要不是走進來，還真的有點看不見。
兩人一踩上去，就看見厚厚的灰塵從地毯裡噴出來，地毯像是在呼吸一樣，沒踩一步，它就噴出一些灰塵來。
走了幾步，妮可低聲道：“越往上走，就感覺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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