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看了看張靈府，有些無奈。
“抱歉，不把他打暈，我時時刻刻都有想殺了他的心。”
“我能理解，能理解。”
說完，萊茵望向了妮可，她依然維持著現狀：“索爾，說實話，我覺得她看起來不太好。”
張靈府輕輕地摟住了她，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能感覺到他正抱著自己，但是卻沒有想掙扎的樣子。
“妮可？”他喊道。
她注視著他的眼睛，眼裡沒有一絲光彩，好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沒有任何的感覺。
“我猜妮可小姐是被魯伯特施了魔法了。”
“對，所以我們必須得把他帶走。”
“知道。”
“很抱歉，連累你了，萊茵。”
“說什麼呢？我是個成年人了，完全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我是說，如果你想回家......”
“我才不要回家。”
“好那行。”
涼爽的風吹著透過車窗吹起她的頭紗，把她的碎髮輕輕地揚起，露出一雙失去了光彩的眼睛。
“我們要去哪裡？”
“不知道，就由空馬帶路吧。”
他們飛了大約幾個小時的時間，萊茵抱著自己的手臂問道：“我怎麼感覺越來越冷了？”
他掀開了車簾子，看向外面：“我的天哪，索爾，下雪了！好大的雪！”
鵝毛般的大雪落在了空車上，給車廂上蓋了一個雪頂，往下一望，是一片銀色的世界，平坦而精緻。
一隻雪白的空馬拉著一架金碧輝煌的馬車在這銀裝素裹的高空飛過。
風裹著大雪落在馬車上，還有萊茵的手裡：“是雪耶，索爾，是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有雪？我們這是到哪了啊？”
“是空馬認為安全的地方吧。”張靈府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緊緊地裹住了只穿著薄紗的妮可。
路上，她並不願意說話，張靈府都沒有搞清楚，她到底能不能說話，好在是，她是可以對外面的事情對出反應的，但是她不感興趣。
她對於外界的一切不感興趣，哪怕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快結婚了，知道自己被人搶走了，但是她都不感興趣。
這讓張靈府有些焦慮。
那座小鎮隱藏在雪中，它不是隱形的，但是因為雪把小鎮的所有建築都蓋上了，所以看著和地上的雪渾然一體。
如果不仔細看，看不出雪中還有一個小鎮。
直到空馬震顫著翅膀降落在地上，能感覺到，空馬停在馬路上的時候，雪被輪子碾壓的聲音。
“到了？”萊茵掀開車簾，看見空馬停在了一座旅館的前面，旅館門口有一張木牌，上面的刻字因為太老舊而模糊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