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地掃了他一眼：“那你還和我分熊爪？”
“算了算了，不和你扯了。”
張靈府感覺反正她就是對他有偏見，所以也懶得說下去了，慢慢地降落在空馬的邊上，奇怪的是，空馬並沒有離開，面前還有一些新鮮的樹葉，但是它原本綁在樹木上的韁繩卻解開了。
這時，它正無聊地哼著氣，不過沒有要走的意思。
張靈府檢視了它一下，雪白的蹄子上竟然有紅色的血跡。
他當即立馬明白了過來，有人解開了繩子想把它帶走，但是給它踢了一腳。
這麼一想，這隻馬不僅僅是高貴冷豔，還會認主人呢。
兩人降落了下來後，妮可覺得有些陌生，不是很敢上去，畢竟空馬確實不是普通人能乘的，有些普通人一輩子也坐不上一次空馬。
它的高貴程度，所有人都知道。
“行了，萬一是我偷的，責任全在我行了吧，別看了，上去再說。”
“哦。”
張靈府上去摸了摸空馬的腦袋，說：“你真行，這樣都沒丟。”說罷，他蹲下去準備將空馬蹄子上的血都弄乾淨。
就聽見妮可聲音有些僵硬地說：“索爾............車廂裡有死人..........”
“什麼死人？”他皺了皺眉，轉頭看去，妮可掀著門簾，那具僵硬的屍體就躺在車廂裡，看起來有點眼熟。
他走過去一看，果然是那個上次求著他帶他一起去救人的雞冠頭！
之前他以為自己在地洞裡出了事後就自己立馬開溜了，沒想到會死在這裡。
妮可問：“是你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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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
張靈府爬上車廂，看見那傢伙臉上和胸口有血跡，臉色都紫了，妮可轉頭看了看空馬蹄子上的血跡，就問道：“是被它踢死了嗎？”
“不可能！”他急忙否認：“小馬才不會做這麼暴力的事情！”
妮可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車廂上那傢伙怎麼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知道該說他活該呢，還是倒黴呢？
畢竟是他想把空馬偷走，才會被踢死的。
人剛死不久，屍體還沒完全硬，估計在張靈府掉進地洞時，他跑掉之後，就一直往外面跑了，好不容易跑了回來，想把空馬偷走，結果被賞了一腳。
他將屍體給拖了下來，妮可說：“怎麼辦？”
“扔了。”
“就扔在這裡？”
“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
對這種遇見危險就把自己逃命，還想把自己的後路給劫走的人，張靈府沒有那麼好的心腸把他的屍體帶回去好好埋葬。
那他成什麼了？
妮可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行，她看得出來屍體是因為想偷走空馬才被踢了的，而且他肯定知道自己不行了，還跑到人家車廂裡去死，不值得同情。
好在車廂上都沒有沾到血跡，人也剛死，沒有怪味，所以張靈府就把他搬到附近，停在了路邊，這樣如果雞冠頭的其他好兄弟來找他的話，很快就可以找到他了。
這就算是張靈府的一點點善意吧。
弄完了之後，他上了車對她說：“走吧，回家去見你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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