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前方,那裡碼放著一堆木頭,圍成一圈,中間有一個石臺,高度和木頭堆齊平。
石臺上有一個十字架一樣的木架,上面綁著一個看起來也不到十歲的少年。
他很瘦弱,小小的身體被麻繩緊緊地捆住。
蒼白又纖細的手臂被磨出血印,他很疲倦,無力地被架住。
他顧不上週圍人山人海,他赤著腳,石臺上還有沒幹透的尿液。
少年無力地垂著頭,睫毛長得像扇子,他長得很好,很清秀,清秀得像女孩。
不過身上的破爛衣服能分辨出,這是男孩。
待張靈府越走越近,空氣中那股汽油味越來越濃,少年竟鬼使神差地抬頭看了他一眼。
那幽深如潭水的眼眸有著令人心碎的沉著。
張靈府愣住了,那張臉,他似乎在哪見過。
就剛剛少年看向他的一瞬間,他幾乎要想起來少年是誰了,可是那個感覺又很快消失了。
少年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對他來說,張靈府只是一個冷血的觀眾罷了。
“來來來,這,這位置好。”
光頭叫嚷著將幾人塞進了人群的最前排,在少年的左前方。
少年的正前方,是那條vip通道。
外面還有不斷匯聚而來的看客,他們試圖往前擠,不過早早佔了位置的人並不退讓。
廣場一頓噪雜,有的人在詢問:“什麼時候開始啊?”
“對啊,還要等多久?我還要回去給孩子做飯呢?”
“做啥飯啊,等會燒熟了,把他的肉剝下來吃了,也省了一頓飯。”
“滾,饞不饞人你!”
“哈哈哈哈……”
那些人嘻嘻笑笑的,絲毫沒有不把那名少年當做人來看,彷彿他只是一隻等待被分食的野獸。
他的眼是灰色的,沒有任何光彩,不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睛。
張靈府站在最前頭一言不發,他還不打算動手。
很奇怪,他會救他,但張靈府感覺現在還不到時候。
“喂!他怎麼半死不活的!”
“綁了一晚上了,是你,你也半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