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府笑笑:“你是聰明人,沒必要跟我裝蒜了啊。”
“我不太明白。”她信步走了進來,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的面前。
“偽裝打入精靈族內部,你還挺有想法的啊。”
藥師一雙眼睛十分靈動,好像施了什麼妖法一樣,魅惑異常。
“你怎麼就斷言我是偽裝的?”
“按照他那身體素質,頂多休息一下就好了,怎麼可能一直昏迷著。”
“他失血過多,昏迷也很正常。”
“呵呵…………”
“如果你懷疑我的身份,去問就好了,沒必要汙衊我是魔法師呀。”
“隨你的便。”張靈府也開門見山道:“不過她未必知道什麼琉璃壺。”
藥師抬眼看了他一下,道:“知道還是不知道,和我沒多大損失。”
“哦,看來是我冤枉你了。”
他略諷刺地說了一句,便起身往外走。
一柄匕首從她袖子裡滑了出來,握在了手中,捏緊,起身朝他走去。
“對了。”
張靈府突然停下。
嚇得她終止了行動。
他半轉過頭,用餘光瞥見她手袖下的銀刃。
“下藥看著點劑量,顏色都變了,誰還吃啊?”
說罷,又信步走了出去,這次,她卻沒有追上去,收回刀,眼裡多了點其他意味。
出了門,張靈府看見藥鋪裡的霧歌正忙上忙下地擦拭著地上那灘綠色的“鼻涕”。
要說她對他沒意思,絕對不可能。
只是一直習慣了他對自己好,一時沒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想法,現在人家躺在這半死不活。
心裡又急得要命。
張靈府慢悠悠地走了進去,她看見了,無奈又心疼地笑道:“他喝不下去。”
“你這樣喂肯定不行啊,你得嘴對嘴啊。”
她愣了一下,臉一下子漲紅:“你又開我玩笑!”
“好了,別整天愁眉苦臉的,你說那個玉壺,我有點眉目。”
“你有眉目?”
霧歌手裡拿著破碗,一臉的不信。
“不過需要付出一點代價。”
她趕忙說道:“不管多大的代價我都願意!”
張靈府賣弄著關子:“可能要你族人的命去換,你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