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巴一張一合,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是我話多。”格萊文一臉沒好氣的樣子:“十幾個人怎麼擠一輛空馬?”
“就是啊!怎麼擠得下!”
“我自己飛。”張靈府道:“我能帶一個瘦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戴森:“去,把星河叫出來,問她能不能帶你。”
戴森原來很不爽,但是卻也沒有敢說什麼,剛準備轉身,就聽見後面轉來一個女聲,她說:“可以。”
“護衛隊裡應該沒有會飛的吧?”他環顧眾人,除了小聲逼逼的,沒人敢出聲,隨後,張靈府補了句:“那空馬就給你們用,能不能擠得下?擠不下的話,你們自己商量著,要殺掉誰,我不管。”
“擠得下,擠得下。”眾人連忙應聲:“十二個擠得下。”
“那行,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護衛兵們搖著頭。
這個時候他們都不敢有異議了,誰他媽敢有啊?他們會飛,要是還有話講,那被扔在這鬼地方怎麼辦!
“把那輛車上的吃的喝的拿到那輛車上。”張靈府看了一眼野藏野奇,還在那傻站著,就拍拍他們的肩:“快點,別站著,準備出發。”
其他人都唯恐坐不下去,爭先恐後地鑽進馬車裡,野藏兩個人去拿了馬車上的食物,準備上馬的時候,其他已經在車上的護衛兵道:“上來吧,在這蹲著。”
“有的位置蹲就不錯了。”
“弄成這樣還不是你們害得!”
張靈府他們都假裝沒聽到,畢竟他們兩個確實犯了愚蠢的錯誤,如果還不讓人發發牢騷,就太不人道了。
兩人也知道理虧,就蹲坐在旁邊,膝蓋上抱著大家的食物。
張靈府掏出了紙鶴,星河掏出了她的手杖,而格萊文,他從樹上摘了片葉子後,葉子刷地一下就變得像小船一樣。
他坐了上去,那片樹葉竟乘風而起,就像阿拉丁的飛天毯一樣。
張靈府坐在了白鶴的背上,萊茵跟著坐在了背上。
事情緊急,白鶴像是通人性一般,也不耍脾氣了,掙掙翅膀就飛上天,騰地一下,就飛過遮天的大樹。
風迎面吹來,早晨的風還帶著一絲夜晚的涼意,吹得人精神得很。
緊追其後的是格萊文,他的葉子柔軟地卷著邊,像飄蕩在空中的紅旗一般,但是卻很穩地飛著。
接著是星河,她側坐在手杖上,一手扶著手杖,一手去拉戴森的胳膊,冷冷地說:“抓手杖,不要抓我!”
“不行。”戴森雙手環著他的細腰,因為星河過於小隻的原因,他的腦袋只能埋在她的肩膀上:“我會掉下去的。”
“你再不放,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掉下去?”
戴森努努嘴,不情不願地鬆開了,他知道她真的會那樣做,所以不甘心地抓住了手杖。
空馬有點超載了,慢吞吞地騰空,跟在後面,速度明顯沒有以前快了。
“你們怎麼還有臉上車啊?如果我是你們,我就趁著現在跳下去了!”洋蔥頭鄙夷地看著野藏他們。
“可能他們昨晚被那女的迷暈了,亂搞完,就讓那女的走了!”
“沒有……”野奇蒼白無力地解釋道:“我真的只是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
“十夫長,他們兩個應該依法處置。”洋蔥頭狗腿子地像旁邊的十夫長說道。
“夠了。”十夫長滿臉疲倦地說道:“你們還搞不懂嗎?現在不是我做主!”
“怎麼不是了。您可是我們的十夫長啊,不是您做主誰做主?”
十夫長寒意森森地看了一直在瞎帶節奏的洋蔥頭一眼,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