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荒涼枯燥,在漫無邊際的黃沙中,只有遠處此起彼伏的沙丘在風中吟唱。
界孽停下車,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這一趟沙漠之旅後,她回去還要工作。
雖然她還不確定回去做什麼工作,繼續鋼琴師的工作嗎?或者直播探險?
算了吧,她還是想要一個安穩的工作。
那傢伙不適合出現在公眾視野中。
一旦有了知名度,界孽清楚知道接下來的是什麼。
騷擾和刺探隱私。
因為這具身體沒有權利,背後也沒有力量,只是一個孤家寡人,自然也不會有人因為畏懼什麼而不去做。
那些毫無底線的人,試圖以工作來洗白自己,儘管他們沒什麼可洗白的。
他們也毫不在意,無論他們多臭名昭著,只要他們發了另類的新聞,他們的名字永遠被隱藏。
這自然就是背後保護傘的作用了。
界孽曾經嘗試做過這一類的記者,對他們的脾性深有感觸。
白天的沙漠炙熱乾燥,界孽帶的水足夠,就製作了一個水管,從副駕駛固定的水瓶一直到駕駛座,以便自己隨時能夠喝到水。
到達生態模擬園再返回有一個月的路程。
界孽出發前已經給車加滿了汽油,另外再裝滿了幾個車油桶,堆滿了後備箱,車後座塞滿了食物和水。
總之,省著點用足夠支撐一個月的消耗。
即使回來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她的空間也不是用來看的。
不過能做做樣子還是需要,從天空中的衛星,能清晰看到她的車輛行駛軌跡,有心的話,連她每日吃了什麼,從車裡下來多少次都一清二楚。
作為頂級勢力,盧卡實驗室有這個能力。
回來的路途必然需要留下痕跡,但回到城鎮後,就沒必要了。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才能不突破盧卡實驗室的底線,不超過他們的容忍限度。
人類的好奇心,可以使他們畏懼,也可以使他們甘願犧牲生命,為了自己、活著一群人的集體大義。
在一個疑似和平的世界,人們已經普遍接受了所謂的“科學”,自然再出現靈異事件,證明另類“生物”存在時,人類的世界觀會崩塌,從而引發社會混亂。
在這其中,人類的瘋狂就是混亂社會的頂端。
但惡沒有上限,所以混亂後發生的各種匪夷所思確實真實存在。
界孽調整了生物鐘,將趕路時間規劃為後半夜到中午,而中午到半夜,是她休息的時間。
連續趕路了十天,下車走在沙丘頂端,遠處的一個朦朧建築觸目可及。
生態模擬園的高度很低,大部分都在沙漠下方,採用電力維持能量,附近還有巡邏隊。
界孽在距離生態模擬園只有十幾公里外就下車了,帶了乾糧和兩瓶飲用水,趕路半天,在附近兩公里在匍匐著,夜晚潛入了進去。
界孽直接就去了三號分割槽,將在一片潮溼熱帶雨林裡舔舐傷口的女孩帶了出來。
那個女孩明顯還記得她,對她的擁抱也不排斥,乖乖地就跟著她走了。
在兩人出了生態模擬園後,界孽揹著女孩直接飛奔,最快速度到車旁邊後。
界孽撥開車身上的偽裝,開啟門讓女孩坐到副駕駛,接著界孽進了駕駛位,開了最大油門,車子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