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紛紛。
距離城市有多遠了呢……
界孽停下腳步，回身望著遠方。
她走了四十多公里了。
至於這不緊不慢的步伐，只是為了釣魚罷了。
一個與食屍鬼實力等同的鬼怪，對於王家來說是如何重要，她自然領會。
王家真可憐啊……
她不打算歸還了呢。
甚至她準備用虛假的像換一些資源，戲弄對方。
界孽不覺得有成就感，她只是認為這樣很有意思。
生活太平靜，她總想砸出漣漪。
看波紋的擴散程度也是一件蠻有意思的事，不是麼？
……
“如果你不與王家進行和解，你會成為國內修道者的公敵。”
空在玻璃瓶內心平氣和地說道：“除非你逃到國外永遠不回來。”
“國外的修道者對你這一類的人也極度厭惡，你在國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張家因為你揹負了汙名，你死後，面對張家的列祖列宗，你能抬起頭麼？”
界孽面無表情地趕路。
這個傢伙已經嘮叨了一路了。
“你想勸我做什麼？”
“回去認錯還是什麼？”
“你覺得我認錯了，他們就會寬宏大量地認為一切都沒發生過？”
“我做了什麼？不就是一不小心沒看嚴食屍鬼，讓它溜出來了嘛？”
“你們不去解決它的麻煩，卻反而來找我。”
“好了，現在他們把一切責任都推我身上。”
“我流浪的那十幾年，看起來就像是個笑話。”
“如果沒有前幾天的意外，恐怕你們只會在暗中注視著，直到我再也沒有能力困住食屍鬼吧？”
“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
“食屍鬼被放出來，若是我死了，你們最多就是罵幾句，而如今我還活著，你們就痛罵，不，是詛咒一樣的痛罵。”
“你們覺得活著的我礙眼。”
界孽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空沉默了。
它沒法否認這個事實。
人心都是自私的。
它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但身為王家契約言靈這一層身份，它必須為王家說話。
這是它的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