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孽挑眉:“最初錄口供的時候,警局就已經記錄過我的名字了吧……王先生在找我瞭解情況的時候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張先生,你報上的名字是林閏嚴吧?”
兩人表情都停頓了剎那。
“忘記告訴張先生了,昨天才知道,張先生去辦理了臨時身份證。”
王言之輕輕笑了起來。
界孽也跟著笑了:“看來王先生都知道了啊,那沒必要了吧?”
沒必要再將自己叫來。
“怎麼會沒必要?張先生最清楚,那個鬼,一直都被張家鎮壓著啊。”
王言之呵呵一笑:“我不清楚張先生如何放出了食屍鬼,但食屍鬼是你的責任,張先生不會不知道吧?”
食屍鬼是對那個撕裂喉嚨,食眼球和內臟鬼的稱呼。
“那王先生應該明白,修道張家在幾十年前,就名存實亡了。”
界孽眸中閃過冷意。
“張先生能將食屍鬼放出來,就明白如何收了食屍鬼吧?”
王言之眯眼,語氣中帶著威脅。
界孽嘖了一聲。
看來那群人一直都知道,幾十年前張家村發生的事啊。
那麼自然也知道,張天澤這幾十年的生活。
不言不語,孤獨為伴。
但他們一直都保持沉默,責任沒有降落到他們身上,他們就絕對不會伸出援手。
張家的傳承到張原榮這一代就已經斷了,實際上張天澤對這方面的瞭解也是白痴。
倘若沒有界孽的到來,對方會一直保持封印的狀態,直到死亡,被一群所謂的人,接手責任。
王言之並沒有詢問界孽如何將食屍鬼放了出來,又是從何處瞭解了這些事。
這些他們不關心。
他們只對自己超出的工作厭煩。
界孽清楚這個態度,因為她自己就是如此。
但她討厭別人對她如此。
她有這個實力更正別人的看法,別人有機會嗎?
倘若別人也做到了這種事,界孽也無所謂。
在她看來,這只是實力層次上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