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笑了笑：“在瑤山上時，還有在狹窄的船上時，我都能睡著，但是到了鬆軟的床上，我卻睡不著了。”
“怎麼？想回到船上去睡？”界孽笑了：“不用太緊張，一切都會過去，沒事的。”
“……嗯。”
“……有水嗎？”
金玲看向衛生間的方向。
“還沒來得及看。”
界孽起身走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
水流從水龍頭裡衝出來，界孽除錯了一下溫度，發現有溫熱的感覺。
“要來洗澡嗎？”
界孽從衛生間裡探頭。
“有熱水？”
金玲掀開被子，走到界孽旁邊。
“是溫水。”
界孽擰上水龍頭：“不過不知道有多少水可以用……洗一次簡單的澡大概可以。”
“可是沒換洗的衣服。”
金玲沉默了。
界孽頓了一下。
“你先洗澡，用浴巾包裹著自己，我給你洗衣服。”
金玲沉默了一會兒：“……好。”
……
“你也來洗吧，裡面還有水。”
金玲裹著浴巾，看著界孽在椅子與窗戶之間繫了一根線晾衣服。
“我看起來很髒嗎？”
界孽挑眉，指了指自己。
金玲遲疑地搖頭：“不髒。”
但是他和她一樣，都是幾天沒洗澡了，難道身上就不髒嗎？
“那就不洗了，還能省著點水用。”
界孽透過窗戶看天色：“我們來的時候，酒店裡有人告訴我，晚上去一層開會。”
“水沒有淹沒的第一層。”
界孽補充道。
“……我有點印象。”金玲抓緊浴袍：“我是不是不用出去？”
她衣服都洗了耶，就這麼出去？
“你就在床上休息吧。”
界孽穿上洗衣服時為了方便脫下的外套：“我走了，等我回來。”
“陌生人敲門，你儘量別讓他們進來。”
“尤其是男人，知道嗎？”
界孽走到門旁停下來：“門上有貓眼，有人敲門就看看是誰。”
“如果是女人也不要開門，等我回來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