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孽牽著白零的手，沿著玫瑰組成的路走到餐桌旁。
已經有服務生端著盤子放到餐桌上，開啟餐盤，是烤好的鵝肝，刀叉擺放在另一個盤子裡，桌子上還有兩瓶紅酒。
界孽鬆開白零的手，拿起啟瓶器，開啟一瓶紅酒，倒入兩個酒杯中。
將兩杯紅酒分別放在桌子上，界孽面向白零。
白零臉色通紅，低著頭不敢看界孽。
“抬起頭，看著我。”界孽溫柔地說道，聲音中帶著鼓勵。
白零抬起頭，眼中已經有淚光在閃爍。
白零知道下一刻要發生的是什麼，但是她不應該欣喜嗎？
他的心意，她知道。
為什麼這一刻她還帶著迷茫和彷徨，甚至……害怕？
界孽一條腿曲起，半蹲下，手中出現一朵玫瑰，玫瑰上面鑲嵌著碎鑽，界孽抬頭看著白零：“白零，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白零心中的迷茫放大到了極點。
她很不安。
她的確也是有些喜歡他的不是嗎？
兩個互相喜歡的男女在一起不是應該的嗎？
可是為什麼，她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說這一切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應該是什麼樣？
一瞬間，白零下了決定，遵從內心的意識走。
“……對不起，時鳴。”
氣氛沉默了幾秒。
白零不知道該說什麼，覺得自己要在這種氛圍中窒息了。
“沒關係。”界孽垂眸說道。
白零看不到界孽的神色，突然想到，傅時鳴……也不想自己看到他的狼狽吧？
對不起。
白零在心中說道。
界孽慢慢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容：“這家店的鵝肝很不錯，有很多種口味，今天我包了場，你可以都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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