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二皇子和八皇子勢均力敵,保持中立已經開始危險。
如果一直保持中立,固然不會有滅頂之災,但是恐怕未來也不會再被重用,家中的大兒子儀南是個不頂用的,二兒子年紀尚小,自己倘若斷了仕途,這府中的日子便艱難了……
司榮發愁的想著,盤算著二皇子與八皇子哪個更值得深交……
司榮心裡七上八下的,在書房裡正煩心,聽見敲門的聲音,有些詫異,叫了一聲進來。
看見走進來的大兒子,忍不住黑了臉:“你又來幹什麼?”
“你母親的嫁妝給你了,你現在手裡不可能缺錢,是不是在外面玩的時候,惹到其他不該惹的人了,來找你爹我擺平?”
界孽嘴角抽了抽,這位就不會想著自己兒子有點好事嗎?
“爹,你胡說什麼呢,你就這麼想你兒子的?”
司榮吹鬍子瞪眼:“你小子什麼樣我能不知道?惹到誰了?”
界孽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話題簡直不能聊了。
“爹,你最近經常唉聲嘆氣的,是因為朝堂上的事吧?”
司榮瞪大眼睛:“說什麼呢?”說完快步開啟房門,四處看了一番,然後快速關上房門,轉頭瞪著界孽。
界孽看著司榮這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嘴角抽了抽。
“你小子從哪兒聽說的?”司榮抓住界孽的衣袖,聲音還是那麼有氣勢,只是小到幾乎聽不見。
界孽扯回自己的袖子,慢條斯理的說著:“爹每日發愁,這不是府內的人都眼睛都能看見的麼。”
“不是這一句,”司榮眉頭抖了抖:“剛剛你說的是朝堂上的事!”
“哦,”界孽輕飄飄的瞥了司榮一眼:“能讓爹你這麼煩心的事,除了我,那肯定就是朝堂上的事了。”
“最近我也沒犯錯,那隻能是朝堂上的了。”
司榮表情怪異,似是欣慰,又似是憂慮。
自己的大兒子開始瞭解自己是好事,只是最近的時間段……
這個兒子從小性子都很倔,到現在也沒學到什麼本事,好不容易前些日子在湘江學院能安靜幾天了,結果退學了。
如今沒有一技之長,以後的日子會很難……
“沒事的,”司榮安慰的拍了拍界孽的肩膀:“以後的日子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