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兩顆深邃的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問道:“早上的時候你就有計劃了?”
芽衣不明所以的左右張望著,作為一名嘍囉,她很明白少說話多發財的道理。
織田希聖做著高深莫測的樣子,盤坐在床上。
玉藻前跳到他面前,又問道:“我覺得你不會是為賺妖怪身上的零用錢吧,你是想調查?”
織田希聖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哀嘆道:“誰能想到離淺草寺這麼近的地方還會有這種事情呢?我一定不能讓更大的災難發生。”
“我覺得你是雁過拔毛,想要榨乾他們最後的油水。”
對於玉藻前的評價,芽衣深以為然的點頭同意。
織田希聖也不想解釋,對於需要撒謊才能解釋的東西,他往往選擇沉默,畢竟出家人不打誑語。
要說這日本的喪葬也幾乎都被佛教給包了。
平常想接個什麼葬禮主持一類的活,基本都被東京各大寺廟給分了。
除非你能主動找到富豪搭上線,不然大多數寺廟的收入都很平均。
考慮到白天要上課的原因,織田希聖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時間去主持葬禮或者法會了。
可是晚上驅魔的任務,先不說他不太習慣晚上搞出大動靜。
從東京大學出門倒是挺方便的,就是近點的地方基本給巡查隊包場了。
遠一些的荒川、足立區,這種靈異案件、刑事案件高發地區,又太遠。
而且同行競爭非常激烈,真要按照市場價,一星小鬼五萬,二星妖怪八萬。
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賺到自己需要的錢。
織田希聖不懷好意的看著芽衣,後者被看的直發毛。
“主人,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有點怕。”
芽衣是真的怕這個貌似有點不太正常的主人,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神經病會有什麼樣的思維邏輯。
織田希聖笑道:“你之前不是說你的特長就是分身多嗎?晚上你就派的上用場了。”
玉藻前疑惑道:“這麼急?你上哪裡弄陰氣和血食?”
“為了賺錢,你就去殺生,這似乎也會沾染上因果哦。”
玉藻前的打趣,織田希聖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拿出手機在上面顯示著幾家中餐館和大排檔,得意的笑著:“中餐館對於家禽的使用量非常大,我用低價收購這些剛剛宰殺的家禽鮮血,是在幫餐館老闆創收。”
“這是在積善行德。”
隨後織田希聖又將目光投向芽衣,說道:“到時候辛苦你了。”
芽衣不明白為什麼,難道是要自己去當騎手送外賣?自己分身這麼多,怎麼會辛苦呢?
織田希聖踱步到窗前,說道:“我相信東京,還有很多妖怪像芽衣一樣善良,沒有傷害過人類,他們不應該被逼到山窮水盡。”
“佛要普度眾生,妖怪鬼魂都是生命,應該一視同仁!”
雖然織田希聖站在陽臺邊,享受著陽光照射進來的絕佳角度,但在玉藻前的眼裡這和尚又被打上了一個自戀的標籤。
“我是妖怪,不是鬼,你騙芽衣去吧。”
玉藻前剛想要變身成人類形態就被織田希聖一個眼神給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