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的獠牙已經刺入織田希聖的脖子。
老主持就這樣笑眯眯的看著她。
玉藻前馬上松嘴,將光頭吐出來,用舌頭舔著那能夠反射月光的光頭。
“我幫他清理下灰塵,沒別的意思。”
狐狸腦袋又變成了那婦人髮飾的少女面容,她輕輕將手放開。
老主持一指點在了知紗眉心處,扎著馬尾辮的女孩立馬倒地不起。
玉藻前左顧右盼,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立刻化作小狐狸待在織田希聖身旁。
老主持打量著土御門知紗,手結佛印,道道金光在女孩身上流轉。
“泰山府君五百年一換,如今是神是魔又怎麼說的清楚,真是糊塗啊。”
老主持的聲音傳到了那生命力堪比小強的土御門春雪耳中。
女人努力呼吸著空氣,正打算用剛剛恢復的一絲法力修復傷口。
法力湧出身體的一瞬間,四周的靈氣如迅速朝她聚集而來。
春雪臉上充滿了疑惑,她只是剛剛把法力散發出去,還沒打算用呢。
而且這些靈氣並非是單純的靈氣,而是經過篩選的生氣。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往自己已經被砸癟了的胸口看去,上面竟然有一張符咒。
正是這張符咒在牽引生氣聚集。
土御門春雪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跪地垂肩低首的和尚,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她回想起剛剛的戰鬥細節,難道是在最後那一瞬間,用法力傳送到自己身上的?
神足通雖說是一個移動技能,但要是掌握了原理,短距離傳送物品理論上是可行的。
只是那個傢伙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不知道每用一絲法力,他就死的越快嗎?
這張符咒並非剛剛才啟動,而是一直在發揮功能。
只不過上面的精神力太少,產生的功效微弱到讓人無法察覺。
正是這些細若遊絲的生氣支撐著土御門那強悍的生命不至於在猛擊之下逝去。
雖說她剛剛也是油盡燈枯,可織田希聖又好到哪裡呢?
某種程度上說,她敗了,三十多年的生命裡,第一次敗了。
老主持伸手將織田希聖的頭顱扶起,同時將眉心的芽衣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