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玩,好玩,我要拉粑粑……”
那男子一邊鼓掌,一邊抹鼻涕,言行舉止與三歲兒童無異。
“既然你們想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不懂規矩的東西!”沐初晴腳下踩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詭非同步伐,身形迅疾如閃電,短短幾息的工夫,就在白匾館的來人中轉了一圈。
“嘿嘿,好玩,好玩,真好玩。”說話的是一個年齡約莫有四五十歲的長髯男子,拍手叫好還惡意賣萌的樣子讓眾人後脊一寒,腹中翻江倒海……想吐!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突然將手中的刀扔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腿哭了起來,“我餓,我餓,我要吃東西……”
根本沒人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更沒有人清楚這些兇神惡煞的男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面前這些人都傻了。
看樣子,似乎是得了失心瘋!
失心瘋!
圍觀吃瓜群眾的頭幾乎同時扭向沐初晴,她們能夠猜到,這些人身上發生的情況定與沐初晴手中拿著的那塊褐黃色布脫不了幹系!
沐初晴將手中的招魂布抖了抖,慢條斯理地折疊起來。
為首男子被沐初晴露的這一手嚇得不輕,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糾結發生了什麼事……未知的恐懼往往更可怕!
沐初晴手中的招魂布變成為首男子心中的一塊心病,一想到就腦仁疼。
“六百兩銀子。”沐初晴面色平淡地說道。
為首男子身軀一震,沒有明白沐初晴的意思,“什麼?”
“取來六百兩銀子,我讓這些人清醒過來。如果沒有六百兩銀子的話,我不介意讓你也試試我這塊布的威力。”
沐初晴手指輕輕拂過招魂布,笑的一臉無害,心中不斷感嘆這招魂布的材質,果然地府中物産豐盈,煉制一個法器都捨得用手感這麼好的布,真是有些心疼呢!
聽著沐初晴這麼赤裸露骨的暗示,為首男子心裡苦,忍不住在心裡失聲咆哮道:“你不介意,但是我介意啊!我就是偶爾出來帶一次隊,怎麼就遇到了這麼一個閻王爺,我可不想變傻……”
為首男子名叫阮蘭,他的真實靠山乃是涼州府內出了名的響馬幫。
響馬幫少幫主的媳婦是阮蘭表姐朋友家叔叔的三閨女,雖然關繫有點遠,但是阮蘭自認為多花一些關系和銀子還是能夠和響馬幫搭上關系的。
涼州府雖然苦寒,但是響馬幫在涼州府內一家獨大,這麼多年撈到的油水並不少,阮蘭託人花了很多錢才混到清河縣青樓和白匾館的事兒,平日裡都沒什麼事兒,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上門催催賬,充充門面這種不費力的事情。
這不,聽到有催賬的事情,阮蘭立馬帶著手下的狗腿子沖在了第一線,為的就是能夠多收刮一些錢財,可誰知竟然因此踢到了鐵板上,還是一塊有毒的鐵板!
但是身為響馬幫少幫主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之一,阮蘭自認為還是有些聰明才智的。
面對沐初晴手中的招魂步,阮蘭眼珠子轉了幾轉,急中生智,腦海中浮現出一條計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