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因為膽小才選擇鑽研電腦……這不重要，現在關鍵問題是華天。”
賀霆的電話是最頻繁的，這時候才剛接完一個電話，從旁邊走過來，邊走邊關機。
他沒落座，只匆匆道：“我接到通知，現在要去開會。有事隨時聯系。”
他走後，眾人也沒有多聊什麼，只說了些鼓勵的話，就各自回房。
“藍磬淩。”張霽忽然叫住了藍磬淩。
藍磬淩身體微僵，回頭看他：“什麼事？”
“羽姨她……她怎麼樣了？”張霽問的猶豫。
往往猶豫就代表著怯弱忐忑，或者是明知結局卻還忍不住抱有期望的小心翼翼——張霽就是如此了。
其實這個問題在張霽心裡積了很多天，他一直不敢問，同時也一直都在嘗試著尋找張羽的蹤跡，他不願意相信最壞的結果。
即便他出生仙界，對生死看得不那麼重，但很多時候，這樣的不看重，只適用於死的人和自身沒什麼關系的時候。
真遇到親人朋友的死去，就算是仙界長大又如何？依然會傷心難過。
“她……”藍磬淩停頓了一下，“以我我見，是屍骨無存。”
他還是不相信張羽真的就那麼屍骨無存了，無法直接說出“她沒了”這種話，更沒法毫無依據的說“她沒事”，所以，他只能做到陳述事實。
屍骨無存四個字太過於震撼，以至於張霽並沒有注意到藍磬淩複雜的情緒。
張霽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臉色微白，咬牙切齒，這是餘黛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怒火分明的表情。
張霽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了大罵華天的沖動——張羽遇險，張霽不作他想，下意識地就就認為是華天做了什麼手腳。
他想勸慰藍磬淩，可看到藍磬淩清冷的表情和眸子，就連勸慰的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藍磬淩站在原地等了三秒，見他沒說話，扶著餘黛回了房間。
餘黛感覺到藍磬淩的心情不佳，想到他見過張羽屍骨無存後差點瘋魔的事，心裡很擔心，也不敢談這個話題，開解都不敢。
她直接轉移話題：“白溪不是給了你一個燒錄玉石嗎？我和你一掐看看？說不定能發現鬼決或華楓的秘密。”
最主要的是，說不定有華天的秘密也不一定。
藍磬淩收斂心神，一絲法力注入燒錄玉石中，很快，房間內，半空中出現了之前山洞裡的場景。
白溪燒錄的十分清晰，不僅聽得見他們說了什麼，能看得清楚華楓和鬼決的細微表情。
看完一遍，餘黛就忍不住好奇：“注意到沒，鬼決說‘我知道不是你’，他這話什麼意思？”
雖然華楓說是他，餘黛還是很在意，而她在意，是因為知道藍磬淩在意。
藍磬淩緊緊盯著畫面，眸光沉沉。
他沉吟道：“鬼決的意思是。惡鬼的事不是華楓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