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是你還不行。”餘黛說著，看向白溪：“你想殺狐姬對吧？我聽說，現在妖王最寵愛的就是狐姬，你想要靠近她可能不是那麼容易。”
“她總有落單的時候。”白溪悶悶道，顯然是認同餘黛的話，知道他的報仇路很艱難。
“你還記得狐姬長什麼樣子嗎？”餘黛問。
“當然，化成灰我都認識。”白溪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石頭。
他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就變的嚴肅起來，他緊緊閉上眼，似乎在壓抑什麼情緒。
過了幾秒，他睜開眼，手指動了兩下，血紅色的石頭便散發出一道一人高的淡紅色光幕，光幕中，顯現出一個女人、哦，女妖，在一眾屍體前淺淺笑著的場景。
那女妖手上沾滿的了血，雙眼赤紅，身後有八條尾巴，毛色雪白，幹幹淨淨，和她旁邊漫天的血色完全不同。
餘黛發現，倒在地上的眾人，身上穿的衣服，和白溪從金水村出發的第一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樣，都是月白色長袍——離開平城之後，他就再沒穿過。
她心下了然，這就是當初白溪一夥人被害的真相。
忽然，景象消失。
白溪道：“裡面的那個女妖就是狐姬，她是八尾狐妖。”
頓了頓他繼續道：“在金水村的時候，那些村民肯定和你們說過一些傳聞，說我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鬼之類的。其實，他們也沒有說錯，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
他哽了一下，突地轉了話頭：“狐妖擅長迷魂術，當初她用了很強的迷魂術，金水村的人大多是普通人，所以即便隔了有些距離，也都中了招。誰也沒有發現外面的動靜——當然，就素他們發現了，也不過是多填幾條命進去而已。”
“我本不欲解釋，只是我既想讓你們相助，也該說出實情。”白溪好似終於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回神。
他看向餘黛，沒有再說什麼。
“八尾狐妖啊……若若，還是你的要厲害一點。”餘黛笑道，“都是雪白色，這樣看來，成功的機率更大一點。”
方若一開始還有點迷糊，聽了餘黛這句話，立刻恍然。
她嗖地起身：“等我一下。”
一下子竄進了樓下的雜物間，啪得一下子關上了門。
杜紫靈似乎也想明白了什麼，嘟嚷道：“若若還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其餘人和鬼都一臉莫名。
過了一會兒，雜物間的門口傳來了笑聲——和之前紅色光幕中，狐姬的小聲一模一樣。
白溪原本飄在半空，噔時一下子落到地上。
門被開啟，一個妖媚惑人、擺著八根尾巴的狐妖上勾著眼角，款款走出，笑容是殘酷冷血的。
客人的一群都恍然覺得看到了剛才的場景重現。
白溪眨眼間飄過去，瞪大了眼：“你、你是方若！？你怎麼做到的？一模一樣……竟然一模一樣！五官、身材、氣息……這怎麼可能！”
方若眨眼，輕輕一聲響，身後又多了一根尾巴，她伸手抓著那多餘的一條尾巴，仰著下巴笑。
“這有什麼不可能？多一條尾巴我也做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