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
藍磬淩臉更黑了:“為什麼?”
他眼底墨色彙集,隱有暗紅的光芒閃現,視線冰涼,這讓餘黛恍惚覺得如果沒給他滿意的答複,下一秒他就會做出些瘋狂的事,譬如擰了她脖子什麼的。
“太快了!就算不提這個,要成為伴侶難道不應該有些特定程式嗎?像人類只有結婚了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伴侶。鬼是怎麼樣我不知道。但一人一鬼恐怕沒辦法……”
“你在乎儀式?”
“並不是儀式,像辦婚禮這種事,在我心裡從來都是可有可無。但是宣誓就必須。我在乎的……”餘黛想了想,覺得自己都有點難以將自己的心裡描述清楚,最後找了個比較貼合的說法,“我在乎的是結婚物件以及安全感。”
“你對我有哪裡不滿?我哪裡沒給你安全感?”
這鬼!是不是太急切了些?
餘黛靜靜地回視他,認真道:“只人鬼殊途四個字就讓我滿心惶恐。”
藍磬淩眸光顫動,眼裡凝聚的墨色瞬間被打散,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他抬手撫摸餘黛的側臉。
“這麼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我這只鬼長久發展下去?”
冰涼的觸感讓餘黛有點不適,她微微偏頭:“還沒有開始,怎麼會想到發展。”
“你這女人,總是知道怎麼惹我生氣!”
藍磬淩身體一瞬散發出徹骨的寒涼,大拇指抵著她的下巴,比刀還鋒利的指甲伸長,虛虛停在她纖細的脖子上的面板前。
只要她稍一動作,就會被劃破面板。
冰冷的寒氣讓餘黛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她在剛才那一瞬間,真正的感覺到了一絲殺氣,即便轉瞬即逝,也讓她心頭一涼。
五指蜷縮,她知道,她的指尖在打顫。
“呵~”
她忽然輕笑一聲,而這一笑,帶動了脖子一丁點的動靜,而那一丁點動靜,就足夠讓藍磬淩尖銳的指甲劃破她的面板。
即便藍磬淩忽然驚慌地想要收手,也晚了一點點,她脖間滲出了一滴鮮紅的血,暗藏著迷醉的香味。
“一言不合,你就這樣。你覺得有哪個女人願意和你成為伴侶呢?”
藍磬淩垂眸,遮住了眼底的一點驚慌。
他低頭,動作極輕極輕地將她脖間的血跡吻去,流連良久,呼吸灼熱得燙人。
餘黛眼底沒什麼表情,也沒有伸手推他。
“藍磬淩,你這是想做什麼呢?每當我以為你想要和我好好談,我誠實的告訴你我的想法的時候,但凡你不滿意,就隨時爆發。你若想聽一味順從迎合你的話,你就不該來問我。”
“你說的是錯的,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也想過有關未來的事。”
藍磬淩呼吸一滯,抬頭看她,眼波澄淨,一片幽靜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