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明知故問。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餘黛身上，神情各異。
餘黛將他們眼底的神色看得分明，她微微垂眸，伸手將耳側的頭發扶到耳後，抬眸時眼底和嘴角都帶出一抹笑意，十分溫婉動人。
根本就不等呂梓妍回答肖夢的問題，她開口：“呀，真巧，沒想到會遇到你們，你們是在這裡聚會嗎？”
她身姿妙曼，腰桿筆直，容貌姣好，笑容又十分美好，讓人見了就覺得眼前一亮，好像身上散發著明媚的光彩。
這光彩剛好與趙柯星和呂梓妍的糟糕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
呂梓妍恨得心肝疼，牙齒幾乎要被咬碎，就連故作可憐的聲音都有幾分變調：“沒、沒有誰欺負我，這水……只是黛黛不小心……”
“不是不小心哦。”餘黛伸出修長漂亮的食指搖搖，看了呂梓妍一眼，笑道，“是故意的。對了，呂梓妍女士，請不要喊我小名，我們沒那麼好的交情。”
那一眼彷彿站在高處藐視著塵埃，呂梓妍氣得身子都在發抖。
“餘黛，你不要太過分了！”趙柯星眼底冒著怒火，狠瞪著餘黛。
餘黛瞅他一眼，視線又晃過那些明顯有些呆怔的同學，心道他們肯定沒見過向來豪爽不拘一格的她竟然還有這樣“可惡”的一面吧。
她聳聳肩，露出點委屈的神情：“過分？我哪裡過分了？”
趙柯星動了動嘴，像是想要罵人，但又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失去風度，憋得臉都紅了。
肖夢站到呂梓妍身邊，見狀上前一步，指著餘黛怒斥：“你還不過分！？你自己都承認是故意拿水潑人，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餘黛笑容微斂：“我當然不需要狡辯。我潑了就是潑了，他們得受著！他們自己都沒說什麼，你又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
“你！……”肖夢一噎，被她這完全不給面子的一堵，漲的臉紅，惱怒不已，“我是他們的好朋友，當然看不慣他們被人欺負。他們不跟你計較那是心胸開闊、為人大度，你竟絲毫不知道收斂，還在那裡洋洋得意，真是不要臉！”
“啪！”
肖夢話落，緊跟著就是一道響亮的巴掌聲。
所有人的視線再度都集中在餘黛身上，簡直驚呆了。
餘黛甩了甩手，略有些嫌棄的看著手上沾的脂粉，她出門可什麼都沒有拿，現在連擦手的紙都沒有，嘆氣：“肖夢，你長得其實挺漂亮的，何必再往臉上塗抹這麼多東西。哎，早知道我就不給你一巴掌，給你一腳好了。”
雖然這句話裡面有誇獎成分，但是大概沒有一個人喜歡聽到這樣的誇獎。
肖夢氣得眼睛都紅了：“你、你竟敢打我！？”
她猛地朝餘黛的方向走了兩步，看上去好像是要反打回去。
餘黛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眨眨眼，有些奇怪的樣子：“你敢罵我，我為什麼不敢打你？你以為我是學校裡那些性格軟弱、沒根沒底的同學，只會任人欺負？”
肖夢猛地停住腳步。是了，餘黛不是家境貧寒的可憐蟲，她是餘家大小姐，即便她和家裡鬧了矛盾，那也是正正經經的大小姐。肖家比不過餘家。
不過……餘家又不是頂級世家，比他強的不少，就連趙家實力也比餘家更厲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