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斜睨著她,“那你會中途反悔嗎?”
“不會啊。”
顧夫人一臉無奈的揉著眉心,“那你還長篇大論說這麼多幹嘛?”
“我說的是規矩啊。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能因為我跟您關係好,我就做些不守規矩、讓您為難的事情出來。”明月笑眯眯親了一口顧夫人粉嫩可愛的小閨女,“有道是在商言商,既然我們做的是生意,那我們就要守生意人都守的那些規矩。”
顧夫人被明月說服了,她伸手撿起桌上的兩張銀票,“那等我孃家哥哥來了,我親自帶他去你家。”
明月微微的笑,“有勞您費心。”
顧夫人回了她一個帶著幾分感激的笑,“彼此彼此。”
明月笑意更濃,她邀請顧夫人去自家做客,“明天上午我就讓孫牙人到我家裡去一趟,夫人要是有時間,不妨親自過去聽一聽他怎麼說。”
顧夫人略一沉吟,“那成,那我明天吃了早飯就去你家走一趟。”
明月聞言叫過冬至,“去跟孫牙人說,讓他明天辰時末上午九點)帶些僕人到咱家,順便再讓他幫我尋摸幾個有山包和池塘的小莊子。跟他說最好是那種沒有田地或者只有少量下田的。”
冬至領命而去,明月這才開始陪著顧夫人閒話家常。
申時初下午三點),明月、喻嘉言以及明家諸人才從縣衙後院裡出來,陸續坐上返回自家的騾車,忍了一肚子話的明老太就迫不及待跟明月求證起來,“明月啊,我咋恍惚聽到你跟顧夫人說要種一百畝地的水稻呢?”
明月抱住明老太的胳膊蹭了蹭,“嗯,我是這麼說的。”
明老太眼睛睜的老大,“你這孩子,之前我不是跟你說,讓你少種一些的麼?”
明月微微一笑,“奶,第一年要是種太少咱可就佔不到任何先機了。不過您儘管放心,我肯定能把水稻種出來的。”
明老太一臉的憂心忡忡,“那可是一百畝地,而且還都是土質最好的地。你這孩子真是太...嘉言要是因為這事兒生氣了可咋整!”
明月一臉無奈——原來她奶真正擔心的是這個!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奶,嘉言不是這種人。我的嫁妝我想怎麼折騰他一貫都是不管的,再說我也不是那種沒有任何把握,就心血來潮去做某件事情的人。”
明老太嗔她一眼,“你再有把握,那也不是十成十的把握。至於嘉言,你這麼敗家,他就算嘴裡不說,心裡肯定也是有意見的。”
明月這下徹底無語了。
明老太顯然已經被她自己的觀念和邏輯給框死在裡頭了,無論明月怎麼說喻嘉言不介意,老太太估計都是不會相信的。
一念及此她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了,“您不相信那我也沒轍,反正您只要知道嘉言是真的不介意就可以了。”
明月沒說的是,喻嘉言何止是不介意,他簡直恨不能舉雙手雙腳贊成她種植水稻。
還有明許也是一樣,明月生出種植水稻念頭的那一天,他們才從明家出來,這兩人就勾肩搭背湊到一起嘀咕這事兒去了。
如果不是明家現在還輪不到明許一個小輩做主,明許都想直接跟著明月一起種植水稻了。
壓根兒不知自家這些小輩膽子到底要有多大的明老太正一臉煩惱的對著明月唉聲嘆氣,“你呀你,你也就是命好,攤上了嘉言這樣的好夫君,不然就你這能折騰的勁兒,一般人家都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