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明月直到日上三竿才在喻嘉言堪比一千瓦燈泡的灼人視線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明月。”喻嘉言才叫了一遍自己媳婦兒的名字,明月就已經抬手一巴掌打了過來。
喻嘉言似是早有所料,輕輕鬆鬆就接住了明月扇來的手掌,“睡醒了?那就起來吃飯吧,我讓冬至給你燉了雞湯。”
他不說還好,一說明月頓時就又想起了昨晚兩人之間的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她臉色漲紅,“鬆開!”
喻嘉言笑得一臉寵溺,“那我先讓冬至把飯菜端進來。耳房裡有水,你自己去洗漱。”
說著他就起身出了正房東屋,明月這才窸窸窣窣的開始穿衣服。
“對了,”明月衣服穿到一半,喻嘉言突然又掀開門簾探進了半個腦袋,沒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明月就已經順手抄起桌上的一本遊記扔了過去。
喻嘉言笑嘻嘻把書接在手裡,“咱娘早晨來過了,說是讓咱們晚上過去明家和他們一起吃飯。”
明月臉色瞬間漲紅,偏喻嘉言笑容不改,“你慢些,要是需要幫忙就喊我一聲。”
明月恨不能直接把炕桌扔到他臉色,冷冷丟下一句“不用”,她咬著牙開始給自己穿衣服。
等到她梳洗完,外頭的太陽都已經隱隱有了西斜的勢頭,明月揉著痠軟的腰身,一邊狠狠瞪著喻嘉言一邊一口一口的由著喻嘉言給她餵雞湯。
喻嘉言卻是絲毫不認為明月是在折騰自己,他非常樂觀的把這當成了一種等同於畫眉調香的閨房樂趣,即使被明月使喚的團團轉也沒有半點兒不耐煩。
到最後還是明月自己覺得沒意思,他這才一臉惋惜的結束了自己對明月無微不至的各種服侍。
吃飽飯,明月略微看了會兒書就再次矇頭大睡。
說來這也算是家中沒有長輩約束的最大好處了,哪怕像這樣從天黑睡到天亮,再從天亮睡到天黑,明月也不用擔心會有人給自己對自己不滿,甚至琢磨著給自己立規矩。
一直到晚霞滿天,喻嘉言這才叫醒了沉沉睡著的自己媳婦兒。
小兩口兒收拾利落,然後便相偕去了隔壁的明家宅子。
明家諸人早就已經等著他們了,一見兩人進來,明老太忙讓家裡的丫鬟婆子擺桌上菜,“...餃子也一塊兒端來。”
明月聞言立馬蹭到明老太身邊,“奶~~~”
明老太一臉慈愛的摸了摸自家大孫女的細嫩面頰,“放心,有你最愛的酸菜豆腐餡兒。”
說起來這也是明月的一個特殊癖好了,和喜歡吃肉餡兒餃子的家裡絕大多數人不同,明月最愛的餃子反而是酸菜豆腐餡兒和角瓜雞蛋餡兒的。
每每只要她回家,明老太就會讓人要麼準備酸菜豆腐餡兒的餃子,要麼準備角瓜雞蛋餡兒的餃子。
明月聞言頓時喜笑顏開,“奶你最好了。”
陶氏嗔了明月一眼,“就你會作怪。”
明月對她做了個鬼臉,陶氏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終只得哭笑不得的搖頭表示無奈。
明老太拍著明月的手,“奶還拌了白菜絲兒,也撿了醃好的小黃瓜出來,都是你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