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守禮算是徹底怕了明月這個混不吝,他扯著趙氏,一言不發就往人群外頭走。
明月沒攔他們,她將視線轉向喻守義和馮氏,然後冷冷哼了一聲。
馮氏心虛,被明月拿眼刀子一戳,她下意識就縮去了喻守義身後。
喻守義一臉尷尬,明月卻理都沒理,只開了大門請里正等人進屋喝茶。
“大伯,要是沒事兒您也家去吧,以後趙氏要是再鬧您也不用管她,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等到里正、明老爺子等人全都進了明家院子,喻嘉言這才走到喻守義面前說了這麼一番話。
他已經看出來馮氏不安好心,雖然她沒像趙氏那樣大吵大鬧,可她私心裡其實也想把他要回喻家。
明家日子越來越紅火,馮氏也眼饞了。
可這些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明家日子過得再好,那也是明月的功勞,是她求了鄭老太教他們習武,是她帶著大家採摘刺老芽、種反季青菜、養兔子、挖草藥、設陷阱、下兔子套...
他喻嘉言雖然沒念過什麼書,不懂很多大道理,但他娘活著的時候卻也從來沒有教過他忘恩負義,做只白眼狼。
他吃著明家的、穿著明家的、住著明家的,那他就要為明家著想、為明家付出。
“那成,那我和你大伯孃就先家去了。”
喻守義很尷尬,馮氏的小心思他知道,他也曾狠狠訓斥過自己的這個婆娘,可隨著兒女們漸漸長大,他在家裡早就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說一不二的大家長。
仗著兒女們都和她一條心,這兩年馮氏是越來越能作妖,喻守義說什麼,她基本都是左耳聽右耳冒。
就像現在,他明明說了要“家去”,馮氏卻半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嘉言啊,你是不是還怪大伯孃?大伯孃那不也是沒有辦法嘛,要不是家裡實在太窮,日子實在緊巴,大伯孃也不會不給你進門了...”
她一邊說一邊抹淚,把個自己都給感動的不行,然而喻嘉言卻是一臉的無動於衷。
他根本不接馮氏的這個話茬兒,“那我就先進去了,大伯您慢走。”
喻守義點頭點到一半,喻嘉言就已經被馮氏一把扯住了左邊衣袖,“哎,我說你這孩子,你咋都不聽人把話說完呢?”
喻嘉言把自己衣袖解救出來,然後一臉愛惜的把褶皺撫平,“大伯孃,這是我明二嬸給我做的新衣裳。”
馮氏一臉訕訕,不過很快她就厚著臉皮湊到了喻嘉言身旁,“哎呦,不就是一套衣裳嘛!你要是回了咱們家,大伯孃給你做兩套!我們嘉言現在可是有大出息的,你給他老明家掙了那老些錢,他老明家給你做幾套衣裳那還不是應該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