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盤算來盤算去,想了數個方案又都一一否決,最終決定還是充分利用大自然給予的福利,來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除了每年春天摘了刺老芽到鎮上賣、長期在家裡養兔子之外,明月還打算擴大一下小原主挖草藥業務的規模。
以前的小原主為了多給家裡添些進項,曾專門去找李大夫學習過辨識草藥,只不過她當時只跟李大夫學了幾種常見草藥的辨識,以致於這些年她挖來挖去,挖到的始終都是不怎麼值錢的那幾樣。
可明月這段時間卻在南山發現了好幾種雖不常見但卻相對珍貴的草藥,這讓她心癢到不行,恨不能統統挖回來賣掉。
除了挖草藥,明月當然也還想了幾個其他來錢的道兒,可眼下她能立刻實施的,卻只有上南山挖草藥這一條。
她正琢磨著要如何勸說她爹,幫她買一本記載了各種草藥的醫書,院子裡就傳來了她大姑明菊、姑父鄭大昌以及鄭老太金氏和她三叔說笑的聲音。
她三叔正一臉真誠的奉承鄭老太,“...您老這身手比我姐夫都強。您看看您這動作利落的,尋常的大小夥子那都比不上。”
鄭老太是個能騎馬,會打獵,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性格爽利愛笑的豪爽老太太,明塘的這番話雖然是為了哄老太太高興,但所言卻也算不上誇張。
“你這小鬼頭,這嘴是抹了蜜不成。”鄭老太哈哈笑著,將牽在手裡的大青騾交給明塘送去後院安置,“你娘呢?該不會是在灶房吧?”
明塘嘿嘿笑,“啥都瞞不過您,我娘可不就是在灶房。”
“她呀,就是個操心的命。”自打娶了兒媳婦就再也沒有管過家裡一應瑣事的鄭老太一邊搖頭一邊往明家正房那邊走。
走到一半,她突然拐了個彎兒,“我還是先去東廂房看看小明月好了。”
明月聞言忙起身去迎,只是還沒等她走到門口,鄭老太就已經自己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明月忙一邊喊著“鄭奶奶”,一邊把她讓到炕上坐下。
鄭老太笑著把明月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衣服還不錯,就是缺了點兒首飾。”
一邊說著,鄭老太一邊從懷裡掏了個布包出來。
布包開啟,露出了裡面一對約麼二兩重的蒜頭光面銀手鐲。
手鐲做工粗糙,論精美根本無法與明月在現代見過、戴過的首飾相提並論,但在眼下的這個年代,在五里屯這樣一個鄉下地方,鄭老太拿出來的這對手鐲毫無疑問已經是一份超級厚禮了。
明月根本不敢收。
要知道,無論是她還是小原主,明家都沒有給她們買過任何一樣首飾——明月直接忽略了小原主當寶貝藏著的那兩朵粗布頭花,那種奇醜無比、豔俗已極的東西,她絕不承認是首飾。
“鄭奶奶,謝謝您,但這鐲子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明月非常堅決的拒絕了鄭老太要把鐲子套她手上的舉動,為表決心,她甚至還後退兩步,站的離鄭老太遠遠的。
鄭老太哭笑不得,“你這丫頭,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兒的,我要是想強迫你,你以為你跑得掉?”
明月:......好吧,您老取得了全面勝利。
雖然鄭老太上了年紀,但以鄭老太的身手,她還真就不是對手。
一念及此,明月忽然生出了學武的心思。
她倒是不指望自己練成什麼武林高手,畢竟就她這種一直致力於讓自己過上混吃等死日子的超級米蟲,俠女神馬的著實不是她風格。她只是想要強身健體,想要在這醫療水平極其落後的古代儘可能的健康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