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超出了控制範圍？他們是誰？為什麼不能再查下去？葉瀟明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得到答案，但程學睿已經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程教授，請您幫幫我。”葉瀟明也站起身來想留住已經走到會客廳門邊的程學睿。
聽到葉瀟明的話，程學睿在門邊站定但沒有回頭，又輕嘆了一口氣說到：“我現在只想過點平凡的生活，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說完便走出了會客廳。
葉瀟明獨自站在會客廳中思考良久，如果程學睿迫於什麼壓力而不願意說出真相，在自己找到新的線索之前，似乎都不能指望從程學睿這裡得到答案了。
在目前唯一的線索斷掉之後，葉瀟明的思緒像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隨風飄蕩，努力想找到可以抓住的依靠。突然葉瀟明靈光一閃，問球球到，“你有辦法讀取程學睿的記憶嗎？”
“除非我進入他的身體”球球平淡地回答。
“那你就可以像在我的大腦裡找記憶一樣，找出我們需要的資訊了？”葉瀟明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
“但是我不確定他會不會排斥我。”球球的話又像一瓢涼水澆滅了葉瀟明的希望，“而且我離開你的身體後，會失去現在的記憶，不會記得我為什麼要去程學睿的身體裡，更不會把這些記憶給你帶回來。”
葉瀟明開始對球球有一些惱火，明明所有煩惱的罪魁禍首就是它，但它卻依然若無其事地呆在自己的身體裡，還什麼忙都幫不上。
在一頓窩火中葉瀟明對球球矛盾的說法產生了懷疑，嚴肅地質問到，“那你為何記得爺爺給你起名叫做球球，卻不記得其他事情？”
“我從第一位宿主那裡學習了你們的語言和一些常識，在保留了最初的幾段對話後，我自己的儲存就已經用完。所以我除了這個稱呼以外，並不記得第一任宿主的其他情況，也不能確定你爺爺就是第一任宿主。”球球慢慢地向葉瀟明解釋到。
聽完球球的話，葉瀟明也意識到在沒有把事情調查清楚前，把一切怪罪給球球也是不合情理的。葉瀟明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雖然現在沒有了線索，但這件事對於爺爺和自己的意義都非同一般，所以並不是程學睿一句沒頭沒尾的勸止就能讓他放棄的。
在榮都市的採訪雖然沒有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但是這次返鄉之行依然算是有所收穫。葉瀟明準備先返回湖海市再繼續尋找新的線索。
回到湖海市休整了一天後，葉瀟明又和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了心理諮詢中心的大廳。助理小菲看到葉瀟明進來，遠遠的就開始招手並興奮地叫道：“葉老師，你快過來看。”
葉瀟明從容不迫地走到了小菲的櫃檯前面，小菲把電腦螢幕轉向葉瀟明說到：“葉老師你看，這是你走之前諮詢的24位來訪者的反饋。他們都表示效果很好，還有很大一部分人希望繼續採用網上諮詢的方式，這樣既方便又有效。”
葉瀟明看著螢幕上的一條條五星好評，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難過，球球這個速成的“模擬葉瀟明”居然比自己更受歡迎。
小菲稍作停頓後繼續說到：“葉老師，你看需不需調整一下預約表，讓希望網上諮詢的來訪者在網上進行諮詢？”
葉瀟明感到了一些被取代的壓力，不過他也並不排斥可以多一些休息的時間，便對小菲說到：“行，你重新排好預約表之後給我看一下。”
小菲機靈地點點頭，略微思考後又小心翼翼地問到：“葉老師，那每天的人數定為多少呢？”
球球的聲音適時地在葉瀟明腦中響起，“我同時諮詢一千人也沒問題，但你的雙手最多隻支援五十個人同時交流。”
葉瀟明感覺到球球是在安靜地吐槽自己限制了它的發揮，但嘴上仍然微笑著對小菲說到：“和上次的一樣就好了。”
在球球的幫助下，現在葉瀟明一週只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完成工作，所以有了大量的時間去查詢線索。
在三天的時間裡，葉瀟明和球球在網路上不斷查詢各種資料，想找到一些與那條神秘綢帶有關聯的資訊，但在網路上的搜尋卻一無所獲。
從程學睿看到綢帶的反應來看，他絕對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既然這些奇怪的符號在現實中早已存在，但網路上卻毫無蹤跡，葉瀟明只能推斷有人在公開網路上消除了這些資訊。
在網路上沒能有新的發現，葉瀟明又把精力集中到解讀爺爺的日記上來。在耐著性子看完每一個胡亂的字元後，葉瀟明只能把那些能看懂的數字都抄寫下來，嘗試著發現其中的規律。
但絞盡腦汁後，這些從七個不同位置抄下來的十五位數字串，依然讓葉瀟明看不出一丁點兒的頭緒。
調查似乎又陷入了死衚衕，葉瀟明的耐心也在慢慢的消磨殆盡。已經到了週六的傍晚，葉瀟明打算暫時放下這些令人感到挫敗的神秘符號，約上了表弟大強子準備去喝點小酒放鬆放鬆心情。
葉瀟明剛到達小餐館，大強子就在已經擺好酒菜在桌子前朝著他大喊：“葉子，在這裡，你可真墨跡啊！”
葉瀟明走到大強子跟前拍了拍他壯碩的肩膀，絲毫沒有平時的客氣，“這不是堵車嘛，你著啥急。”
大強子從小和葉瀟明一起長大，雖說是表兄弟，但卻更像是無話不說的親兄弟，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客套。每當有什麼煩心事，他們都會坐在一起喝上一頓酒，心中的煩惱似乎就會排解不少。
酒過三巡，大強子嗑著花生米用渾厚的聲音說到：“說吧，又遇到啥煩心事了。”
葉瀟明也不拐彎抹角，把抄寫著數字的筆記本丟到大強子面前說：“來，你能看出這些數字有什麼名堂嗎？”
大強子拿起筆記本，虛起本就不大的小眼睛，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琢磨。剛吃下第五顆花生米，大強子打了一個響指說到：“我知道了！葉子你給我一支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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