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你就不怕雜家到陛下那裡告你一狀!”劉瑾尖著嗓子威脅道。
廠衛之爭,本就是他東廠落在了下風,今日他特意帶東廠的人來,便是要顯露威風,將東廠被打下去的那股精氣神給找回來!
然而如果再被錦衣衛打擊一次,那東廠可就不是丟了精氣神的問題,而是徹底被打斷了脊樑骨,日後便是見了錦衣衛的人,只怕都要繞著走,卻是不敢再跟錦衣衛作對了。
這不是劉瑾想要看到的,養的狗都不能咬人了,他還要東廠這條狗做什麼?所以他要保下東廠,這是他用來黨同伐異的利器,斷斷不容有失!
“劉公公要去告,只管去告,姜某人還怕公公不會去呢!”姜離臉色平淡的道。
告便告好了,反正在朝廷群臣眼中,東廠錦衣衛,就是兩條惡狗,打起來他們誰也不會偏幫,至於朱厚照那裡,反正在場的只有錦衣衛和東廠兩方的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機率是不了了之的結局,而且相比東廠,他們錦衣衛是房子也燒了,囚犯也死了,人證物證俱在,哪怕是栽贓的證據,也比東廠空口白牙來的有說服力一些。
況且,姜離還有些期待這劉瑾去告狀來著。
不能告!
劉瑾一看姜離神色,微微一想,已然明白其中關竅,這檔子事如傳到朱厚照耳中,必然是兩方各打五十大板,到那時,姜離出京宣旨的差事,說不成便耽擱了,他欲調虎離山建立內廠的陽謀便告破,畢竟無論是張永還是姜離,都是深得陛下寵幸之人,他們出言阻攔,內廠建立必然橫生波瀾!
劉瑾心中暗暗後悔今日得意忘形,不該帶一眾屬下來此耀武揚威,他一張老臉陰鶩無比,寒聲道:“來人呀,都給雜家聽著,衝殺出去,但凡有阻攔,格殺勿論!”
不殺出去能如何?還能讓他拉下老臉懇求姜離嗎?況且就算他肯如此低三下四,姜離會給他這個面子嗎?
答案顯而易見是否定的。
一眾番子見局勢危及,都被逼出了骨子裡的煞氣,刀劍出鞘,轟然應諾!
“大人,真要全殺了,如此,鬧得有些太大了吧?”錢寧眼見得雙方劍拔弩張,有些擔心的道。
“無妨。”
姜離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道:“諸位,隨本官一起殺賊!”
錚!
話音未必,卻見姜離已然拔劍出鞘,一抹凌厲劍芒直取劉瑾而去,恍如天外銀龍,劍光熾盛,逼得人近乎不敢直視!
“給雜家攔住!”
劉瑾厲喝一聲,抽出腰間軟劍,身子猶如鬼魅一般,迎向了姜離,他修煉葵花寶典多年,一身武功是實打實的一流高手,只是少經廝殺罷了。
不過他雖然忌憚姜離武功,卻也是渾然不懼,因為他知道,姜離敢殺任何人,獨獨不敢殺他,他是堂堂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朝廷命官,大明內相,姜離沒有旨意殺他,便形同謀反,到那時,便是天子也互不住他!
他一聲令下,東廠那六名一流高手皆是隨之跟上,其中,武功最高,已然是一流高手巔峰的劉喜嘶吼一聲,一刀劈下,劈練般的刀光奔向姜離,刀上還附著一股吞噬內力的詭異真氣,正是那吸功大法。
卻是他身子周邊的同伴過多,吸功大法如全力催發開來,卻是不分敵我,方圓數丈盡數都會被他內力影響,這才只能將真氣附著到刀上,以刀為媒介試圖吸噬姜離的真氣。
劉瑾、劉喜加上五名東廠擋頭,足足七名一流高手聯手,更不必提其中還有葵花寶典與吸功大法這種絕學,威能之恐怖,卻是可想而知。
只怕便是等閒的絕頂高手,一不留心之下,也是要喪命於此!
只是,他們碰見的事姜離,紫霞神功都快要大成的姜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