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彥是什麼功夫?
他連林平之都打不過,被一刀刺死,如何能與姜離動手?
他手中長劍尚未觸碰到姜離之時,眼前陡然一花,隨後屁股一疼,整個人隨之飛起,卻是與那四名青城弟子一般無二,狠狠的摔在了門內,屁股上印著一個清晰的鞋印。
“這下我不必解下兵刃了吧?”姜離臉帶笑意的問道。
餘人彥臉色漲得通紅,他與那幾名弟子從地上爬了起來,管也不管姜離,急匆匆的朝著觀內而去,想必是去尋餘滄海去了。
姜離也不阻攔,只是站在原地,靜靜等候。左右是來送信的,他進去還是餘滄海出來不一樣嗎?
松風觀主殿之內,三清神像之下,兩人分坐主賓之位,其中一人赫然是那峨眉派的凌虛子。
卻見凌虛子畢恭畢敬的對另一人道:“餘師叔,家師壽誕,晚輩特來送上請柬,還望餘師叔定要賞光,去峨眉一行。”
那被稱為餘師叔的,卻是一名五短身材的老者,他穿著一襲青色道袍,頷下修著一抹黑鬚,雙眼之間神光湛然,顯見是內力極為深厚之輩,卻正是這青城派掌門餘滄海了。
眼見得凌虛子雙手奉上請柬,餘滄海笑了一笑,伸手接過,道:“神光師兄六十五歲整壽,可是咱們川蜀武林的大喜事,賢侄放心,我必會親至。”
川蜀武林,傳承久遠的大勢力也就三家,其中蜀中唐門年代最為久遠,而峨眉派武功最是高明,至於青城派嗎,卻是三家之末了。
川蜀武林之中,青城派依仗峨眉派的地方多的緊,餘滄海自然不敢不給這個面子。
“餘師叔肯親臨,卻是我峨眉上上下下的大喜事。”
凌虛子道:“餘師叔,請柬已然送到,晚輩便不多留了,這便告……”
他告辭二字還沒說完,大殿之外,卻是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男聲:“爹!華山弟子打上門來了!”
華山!
聽見這兩個字,凌虛子心中一動,抬頭看向餘滄海,卻見餘滄海也是微微皺眉。
殿外走進來一個年輕男子,正是那餘人彥,他跑到餘滄海面前,指著屁股道:“爹爹,你瞧,那華山的姜離好生無禮,我好生接他上山,他卻將我和幾名師弟都踢了一腳,還說咱們青城派最出名的招式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餘滄海聞言,卻是面沉如水,他道:“混賬東西,定是你惹事在先,滾下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餘人彥被一通喝罵,心中更是委屈,不過他哪敢違逆老父,只好乖乖退下。
餘滄海身為掌門兼父親,如何能不知自家兒子的秉性?只怕事實未必如他所言,說不得是他挑釁在先。
不過這華山派的弟子在青城山還敢如此撒野,分明是不將青城派放在眼裡。
一念至此,餘滄海轉頭看向凌虛子,道:“賢侄,我還有些許俗事纏身,便不留你了。”
“餘師叔,可是那華山派弟子上門搗亂?”
凌虛子目光炯炯的道:“聽聞最近那華山派的姜離在陽平關闖下了好大的名頭,莫不是他到了?”
“聽門下弟子回稟,就是這姜離了。”
餘滄海點了點頭,道:“賢侄對這姜離也敢興趣?”
凌虛子微微一笑,道:“這姜離闖下這般大的名頭,外界都說咱們蜀中俊傑沒一個能比得上他的,晚輩雖然自幼修道,可這靜功還未到家,卻是想見識一番華山派的絕技。”
人的名樹的影,江湖中人,都是一輩子習武,沒真正打過之前,誰肯服氣誰?
這也是越成名的高手麻煩越多的緣故。
“賢侄既然有此意,便隨我去見一見這被位血修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