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來不及贊美她,只見她陡然睜大眼睛,緊接著陷入黑暗。
耿耀見狀難以置信,他只不過碰了一下她的嘴唇,還沒深入她的芳腔,這樣她也能昏倒,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體質,值得研究。
這回他懶得喊她,更不會幫她叫救護車,反正她早晚會醒來,他只需耐心等待。
耐心?
這兩個字讓耿耀不由得發出冷笑,懷疑自己哪根神經不對勁。
他最缺的就是耐心,可自從碰見她以後總是不停等待,就某方面來說,她也算是他的剋星。
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初吻小姐不要走,等她一下,她馬上把初吻追回來——
猛然睜開眼睛,江冬茉原本是想阻攔她的初吻離她而去,未料卻看見奪走她初吻的兇手,正一臉無聊地看著她。
“你醒了。”他無聊到猛打呵欠,江冬茉都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讓她走。
“你、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她用手肘撐起身子離他遠遠的,怕他出其不意又偷吻她,她可沒把握不再昏倒。
“我叫耿耀,是這棟房子的主人,還有你光顧的蛋糕店,我也有一份權利。”他總算有機會跟她做自我介紹,之前她不是尖叫就是昏倒,煩都煩死。
“那家蛋糕店是你開的?”江冬茉聞言愣住,無法把他和蛋糕師傅聯想在一起,完全不搭軋。
“我只是股東。”他說。“我真正的身份是畫家,主攻油畫。”
耿耀得意洋洋的解釋,多少以自己的名氣為傲。江冬茉雖然聽懂了,卻是一臉茫然,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拿出來炫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她從來也不覺得拿畫筆的一定比拿菜刀的高尚,到底民以食為天,若認真計較起來,廚師還比畫家更可貴,因為他們可以填飽人們的肚子。
“我知道你的身份了,很高興認識你。”江冬茉匆匆丟下這一句話,便翻開棉被跳下床落跑,留下耿耀一個人坐在床沿。
他像被施了魔法無法動彈,連最基本的反應能力都失去,直到聽見江冬茉在走廊奔跑的腳步聲,才如夢初醒。
“江冬茉,你站住,別跑!”他下床還來不及穿鞋,隨即拔腿狂追,一邊下達命令。
“你別追我!”她回頭苦苦哀求他別為難她,但這就像叫貓別去追老鼠一樣困難,特別她身上還有他要的東西。
“不可能,我要定你了。”他大步一跨,伸長雙手就想來個大海撈月,被她巧妙閃過。
她輕快的沖下樓梯,一樓大廳明亮寬敞,幾乎是她家客廳的四倍,但她卻沒空欣賞裝潢擺設,一心一意想找到出口,好在大門就設在客廳的正中央,輕輕一推便可逃到屋外。
盡管江冬茉的體育成績不是非常出色,但卻精於短跑,一百公尺短跑只需要十三秒六三便可跑完全程,說她是飛毛腿也不為過。
“江冬茉!”可惜耿耀也不是省油的燈,他雖然不像她有一雙飛毛腿,腳程卻也不慢,加上男人跑步的速度本來就比女人快,江冬茉眼看著就要被追上。
俗話說:山不轉路轉。
本來江冬茉還指望能夠馬上離開耿耀的房子,怎麼想到大門之外居然是更寬闊的庭園,花木扶疏還種了許多大樹,每一棵樹齡看起來至少都有二十年,一棵長得比一棵還要茂盛。
江冬茉壓根兒不知道臺北市區還有這樣的地方,綠化程度媲美大安森林公園,雖然不至於古木參天,但也夠誇張。
“停下來,江冬茉,我們把話說清楚!”耿耀真受夠了她逃避的態度,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不管你想說什麼,我都不想聽!”她只想安安靜靜生活,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放過她,非招惹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