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平直地拒絕,“不用了,給雲硯吧。”
蘇酥訕訕,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沒有這麼一刻,蘇酥如此地希望孫明天能待在這裡。
怎麼總感覺,顧臨修的那一句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可拿都拿出來了,蘇酥也沒想再放回去。
顧臨修不用的話,自己也可以用。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帶點傷呀。
身上的法衣不少地方也已經破掉了,和血和傷口生生地糊在一起,血在傷口那裡凝固的時候,零散掛在那裡的布條也粘連在了一起。
哎,其實還是有點不敢下手的。
可總是這麼不處理也不是一個事兒。
雖然心裡在喊痛,但是下一秒蘇酥的手就堅定地往自己的傷口處伸出了魔爪。
凝了一點水出來把布料浸得半溼不溼的,蘇酥就“順利”地撕開了布條。
順帶著帶下了一小塊的皮肉,在靜謐的空氣中還有些明顯。
血腥氣慢慢地在空氣中瀰漫了開來。
藥粉被抖落在了滲血的傷口上面,緊隨起來的就是一陣讓人靈魂得到“昇華”的疼痛。
密密麻麻地。
蘇酥狠狠閉了閉眼,緊咬牙關,覺得口腔裡都有了一股沖人的血腥氣。
舌尖被咬破了。
所幸的是這樣的痛沒有白受,她傷口那邊的血已經差不多不流了。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她沉迷於給自己包紮傷口。
給別人包的時候可能還好,怎麼輪到給自己包紮的時候就這麼地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