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粉紅色的信封怎麼看都無法讓人跟請教學習聯系起來。
糾結來糾結去她覺得這個罪魁禍首真是莫名其妙,直接遞給林蘇就好了,還非要她轉手,多此一舉。
於是不再理它,將它放在了書桌裡。
晚自習平安度過,沒有再收到類似的紙條。
可當晚與林蘇一起學習就沒那麼順利了。夏言總覺得做賊心虛,一心虛就神遊,一神遊就跟不上林蘇的節奏,搞得林蘇幾次停下來叫她“夏言,夏言。”
林蘇也感覺夏言的狀態不好,不到半小時就說:“今天就到這兒吧。”
“好。”像溺在水裡太久,終於可以上岸了,夏言動作麻利到讓林蘇驚訝。
“夏言?”剛要走出門口,又被林蘇叫住,她回過頭看著林蘇,林蘇微微垂眼,欲說還休,最後只道:“沒事,早點睡。”
還未邁腿,林蘇又叫:“夏言。”
夏言愣愣的看著他,“還有事?。”
“你如果有煩心事可以跟我說,什麼事都可以。”
“嗯,好。”
夏言答得幹脆,心裡卻打著鼓,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一溜煙兒似的的離開,關門時帶起一陣風將林蘇額前的頭發吹散。
☆、可以再能幹點
其實那張紙條、那封信,林蘇看見了。他就坐在她後面,從側面遞到她桌子上時,怎會逃過他的眼睛。他知道那是封什麼樣的信,也看到她猶豫不決的背影,他幾乎能想象到她低頭在那兒肯指甲的焦慮神情。
那是夏言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貫愛做的動作。
他卻很惆悵,夏言長大了啊。而他還小,她只拿他當弟弟。
林蘇拉開了半截窗簾,窗外冷月無聲,照進書桌的一角。真是寂寥的夜晚。
接著,一連四天晚上夏言都收到同樣的紙條和信封。她看都不看就放進抽屜裡,心想著再過兩天就該消停了吧,或者另闢蹊徑,可萬萬沒想到這女生如此的持之以恆的在她這兒堅持,都第十封了。這讓夏言困惑不已。
主人見遲遲沒動靜也坐不住了,所以夏言上個廁所被人堵了。堵她的人是同班的蘇莉莉和文彥,夏言的印象中,經常看到她們兩個人一起,關系應該很好。
“李夏言,你為什麼不把信給林蘇?”開口的是蘇莉莉。
語氣聽起來是普通的詢問,至少沒有敵意。
“原來是你的。我也想問你,你怎麼不直接交給林蘇呢?”
蘇莉莉抿了抿嘴說:“林蘇對男生很熱情,對女生總是淡淡的,所以想請你幫忙。”
聽蘇莉莉這樣說,夏言腦中掠過些畫面,經常看到林蘇對男生說說笑笑勾肩搭背,對女生即使像趙雪兒這樣熟悉的也總是不冷不熱,好像是有點冷淡。
“對不起啊,這個我幫不了你。”
“為什麼?”
“你知道他是我弟弟,比我小兩歲半,還很小,作為姐姐來說我不可能幫忙的,我想你如果有這麼個弟弟也不可能幫這個忙,希望你能理解。”
說完,夏言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走到半路,本來平靜的心反而怦怦直跳,心裡想著:“天啦,人生頭一次幫林蘇擋了桃花啊。”
她決定晚上坦白從寬,將那些信交給林蘇。
回到教室,夏言不敢看向林蘇的位置,深深籲出一口氣準備上課。
終於晚自習結束,街上人影熙熙攘攘,夜風微涼,昏黃的燈光讓城市上空色彩迷離。
夏言“呼呼”的吸了幾口氣,停下來從書包裡拿出一疊信交到林蘇手上。
“給你。”
終於交給他了。
如釋重負般的又撥出一口氣,終於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