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馬里昂這邊離開港口,進了城裡之後,也有手下小心提醒道,“船長,那幾個老頭不會有問題吧?要不,找幾個人去盯著?”
馬里昂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高樓,說道,
“沒必要,他們就算亂說也不會有人相信,臨時安排反而容易出亂子。現在解散,在目標地點集合,速戰速決。”
身後的部下悄然應聲,一群人頓時化整為零,進入了街邊的各條小巷,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馬里昂一個人了。
馬里昂感受著周圍熱鬧的市井氣息,悠閒而自在,在午後的陽光中朝遠處高樓一步一步走去,還不時地向擦肩而過的居民點頭微笑。
……
一小時後,荒木睜開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張笑臉,開口說道,“神父,有什麼事嗎?”
司祭腳步一頓,站在離荒木三米開外的地方,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看你們兩個在這裡休息了很久了,擔心你們的身體有什麼不適,所以想要過來詢問一下。”
荒木低頭看了一眼佩羅娜,這傢伙睡著之後就一直往前傾倒,荒木乾脆讓她枕在自己腿上,順便給她披了件外套遮住陽光,也能防止著涼。
發現她聽見動靜迷迷糊糊想要醒來,荒木伸手把外套提上去一點,擋住了佩羅娜的大半張臉,也擋住了外面的聲音。
“沒事,只是小孩累了想要睡一覺,多謝神父了。”荒木輕聲說道,用手指點了點佩羅娜,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司祭臉上的笑容不變,在胸口畫了個五角星後悄然遠去。
荒木的心裡鬆了口氣,暗自吐槽道,這些神神叨叨的傢伙該不會真有隱藏手段,能夠辨別出其他人的特殊之處吧?
等司機離開之後,佩羅娜咂摸了兩下嘴唇,又沒了動靜。荒木感受到大腿上傳來的溼潤,看著佩羅娜嘴邊的晶瑩,眉毛擰得跟條毛巾一樣。
砰!
正當荒木以為可以讓佩羅娜繼續睡下去的時候,教堂左側的方向傳來一聲槍響。
突如其來的動靜驚擾了教堂廣場上的鴿子,撲啦啦的振翅聲不斷出現,上百隻騰飛的鴿子從廣場升上天空,凌亂散落的潔白鴿羽在廣場的空氣中飄蕩。
本來慢慢悠悠走向教堂的司祭立馬加快了腳步,教堂中的十幾個修士也全都跑到門口,荒木眼神一凝,覺得這些天正教的人員要出手了,隨後——
嘎吱——
沉重的銅門在十幾人齊心合力的推動之下緩緩合攏,司祭與十幾個修士的身影被銅門遮蔽。教堂的中廳大門被關上了,這也是外界進入教堂的唯一入口。
荒木啞然,他對這些人的舉動無話可說,真的,他上島之後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偏差的太遠了。
“唔姆……”佩羅娜用手將自己撐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伸出手指在嘴角摸了一下,觸碰到熟悉的液體後她睜大了眼睛,僵硬地把頭轉向剛才起來的地方。
足有半張臉大小的水漬就擺在荒木的褲子上,黑色的溼痕在青色的褲子上是如此奪目。
佩羅娜一把揪住滑落下來的外套遞給荒木,隨後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說道,
“政務廳那邊好像遭到了襲擊,大樓外邊圍著一圈手持武器的人,我想戰鬥應該結束了,有人從政務廳裡押送納克蘇城計程車兵出來。”
如果忽略掉佩羅娜漲得通紅的臉龐,你很難想象她是如何做到這麼自然地轉移話題的。
“那個……”荒木穿好外套,瞥了一眼納克蘇城政務廳的方向,指著自己腿上的痕跡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佩羅娜大急,好在從政務廳大門走出來的一個人影讓她腦海中閃過一絲明悟,迅速開口說道,
“馬里昂,是迅刃海賊團!我就說外邊的那些人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原來是迅刃海賊團襲擊了納克蘇城,他們劫持這些人想要做什麼?似乎並沒有多少傷亡。”
荒木的話被打斷,心裡一陣好笑,知道佩羅娜的臉皮不可能讓他提起尷尬的事情,他伸手在褲子上一抹,褲子上的異樣消失,恢復平整乾淨的模樣。
荒木是想告訴佩羅娜,這種東西不需要在意,他動動手指就能夠恢復原樣。
不過當前更重要的是政務廳那邊發生的事情,迅刃海賊團選擇襲擊納克蘇城的目的是什麼?按照佩羅娜目前觀察得出的結論,海賊們並沒有選擇殺害士兵和民眾,而是進行了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