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長刀恰好割傷羅賓的手掌又不會傷到自己的眼睛,這對鬼蜘蛛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他對自己的刀法很有自信,奈何對面還有一個瘋魔一般的對手,每當他想要對羅賓的手掌動手的時候,阿帕谷就會使出全力一擊,讓鬼蜘蛛騰不出手。
鬼蜘蛛心知肚明眼下只有最後一種辦法,那就是逃跑。妮可羅賓這幾個人擺明了是要把他耗死在這裡,有一個實力與他不分伯仲的強者就足夠讓他頭疼了,偏偏還有邊上搗亂的人。
巨大的恥辱感襲上心頭,鬼蜘蛛沒想到以自己的實力有一天會在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島上栽了跟頭,他之所以在發現阿帕谷等人的第一時間選擇正面交戰,就是覺得這座島上沒有可以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哪曾想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鬼蜘蛛佯裝抬手舉刀切向眼睛,阿帕谷沒多想反手就是一個橫掃千軍,這一次鬼蜘蛛沒有卸力,讓頭髮形成的手臂架起長刀硬生生接下這一擊。藉著這股力量鬼蜘蛛倒飛而出,他在空中轉身施展出幾次剃,迅速脫離了羅賓的能力範圍。
沒有了手掌的遮擋,鬼蜘蛛扭頭看了一眼試圖追上來的阿帕谷,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鬼蜘蛛的眼裡滿是恨意,他可是個記仇的人,要抓緊時間將妮可羅賓的最新動向上報給本部。
阿帕谷的爆發速度高,在戰鬥時能起到不少作用,但要想用在追擊上面,就沒那麼好用了。兩分鐘後阿帕谷回到荒木幾人身邊,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讓他給跑了。”
“現在該怎麼辦?這些海軍要全部殺了嗎?”塔羅師環顧了一週,一小會兒時間過去,剛才昏迷的海軍有一部分已經醒了過來,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
鬼蜘蛛逃跑後,麻煩就轉移到了荒木等人的身上。他們和這些海軍並沒有實質上的仇恨,另一方面他們也不是嗜殺濫殺的變態,那麼這些失去了戰鬥力計程車兵該如何處置就成了難題。
荒木讓佩羅娜給醒來計程車兵們丟了幾個消極幽靈,讓他們先安靜下來,這些傢伙可以不急著解決,還有另一件事情讓荒木有些擔心。
鬼蜘蛛肯定是逃往軍艦的方向,到時候將他遇見的事情往本部一報,荒木倒是無所謂,大不了懸賞金再往上加一點,阿帕谷就不一樣了。
“阿帕谷,這一次連累你了。”荒木感到很是愧疚,要不是他們幾個人的原因,阿帕谷沒必要捲入糾紛的,現在阿帕谷也被鬼蜘蛛記在小本本上了,一個通緝犯的名頭是少不了的。
而且阿帕谷還是有家室的人,他和妻子的感情很好,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拋下妻子獨自出海。
阿帕谷灑脫的笑了笑,他開口說道,“沒關係,他們又不認識我,就算那個海軍記住了我的臉,也不知道我叫什麼,我還是很安全的。”
阿帕谷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荒木並不會小瞧世界政府在情報收集方面的能力,阿帕谷去過加冷王國的城市,或多或少和當地的居民有過接觸,只要世界政府認真起來,花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查出阿帕谷是從加冷村出來的。
羅賓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腦海裡不斷湧現出加冷村被世界政府攻擊後的殘忍場景,追根溯源,沒有她的出現可能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要不怎麼說年輕人容易出現思想滑坡呢,羅賓越擔心就越往壞的後果想,越想心裡的自責感就越強,她在心中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於自己身上。
“要不我去自首吧?”
“啊?”
“羅賓你怎麼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
在羅賓突然說出那句話後,荒木幾人詫異不已,羅賓猛地冒出來這麼個想法,讓眾人很是擔心。一頓七嘴八舌的開導之後,總算是明白了羅賓奇怪的腦回路。
阿帕谷蹲下身子,將大手放在羅賓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微笑著看著羅賓的眼睛開口說道,“我們不是朋友嗎?為了幫助朋友冒一點風險這是理所應當的吧?還有啊,加冷村不會忘記荒木的幫助,先祖之樹會庇護我們的。”
“阿帕谷叔叔說的很對,羅賓你看荒木,他帶著我到處跑,打完奴隸商人打海軍,可是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呢,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啊。”佩羅娜在邊上晃晃悠悠的,用自己的例子試圖讓羅賓理解這種關係。
“聽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對你說一聲對不起?佩羅娜小朋友。”荒木本來還想著一起安慰幾句,佩羅娜這傢伙偏偏要跑出來刺激他。荒木伸出手一把捏住佩羅娜的脖子,佩羅娜立馬變得像一隻待宰的小豬仔一樣哼哼唧唧說不出話來。
羅賓被這一幕逗得笑了起來,能認識這些人真是太好了,她不太好意思地道謝,並且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會控制好情緒,儘量不會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