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討論下來,荒木和多拉格之間的關係也有所緩和,畢竟兩人本就沒有什麼隔閡,一些小摩擦終究不會產生過多的影響。
荒木甚至向多拉格提出了“編外人員”的想法,簡單來說就是荒木不想像之前跟著貝洛貝蒂那樣東奔西跑,只在能幫得上忙的時候有正當的身份伸出援手。
多拉格沒有弄明白荒木想這樣做的原因,他疑惑地開口說道,“那跟你現在有什麼區別呢?你上次協助貝蒂行動時也是完全自願的,等以後恰好遇見行動時也可以出手幫忙。”
“這是不一樣的,現在的我對於革命軍來說只是一個外人,如果給我一個編外人員的名頭,那就成了自己人,到時候你們也能更心安理得地接受幫助,不是嗎?”荒木將兩者的區別講給多拉格聽,極力解釋著不同。
“革命軍已經被世界政府列為了邪惡勢力,被當成罪犯追捕,就算是這樣也沒關係嗎?”多拉格凝視著荒木,眼神裡閃爍著意義難明的光芒。
“我的身體裡流淌著革命的血液……”荒木沉聲說道,發現多拉格和伊萬科夫的眼神都出現了變化,似乎被他的話所打動。
荒木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輕笑了一聲說道,“雖然我是很想那麼說,但你們別忘了一件事情,我現在已經是被懸賞的罪犯了,再被當成罪犯也沒什麼區別。”
說是這麼說,但多拉格和伊萬科夫心裡都有數,同樣是被懸賞,通緝犯之間也是有區別的。像妮可羅賓那樣的通緝犯,世界政府一刻不停地在大海各處進行搜捕,而普通的小海賊被懸賞,海軍們只會選擇隨緣,遇見了就追擊,沒遇見就不管。
顯然革命軍的危險性在世界政府的眼中不比妮可羅賓相差多少,甚至這兩年來還要隱隱超過這位“惡魔之子”,誰也不知道世界政府在日後會不會繼續加大力度。
“我知道了,今天還是早點去休息吧,我會好好想想的,或許不只是你的事情。”多拉格看了一眼已經變得空空蕩蕩的甲板,除了執勤守夜的戰士們,其他人都去睡覺了。
編外人員,多拉格覺得這個東西有點像之前說的世界政府的新制度,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不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撇開,貌似可以借鑑一下,誰說世界政府全然沒有優點了,革命軍的目的從來不是推翻世界政府,而是推翻強權。
“走吧,荒木小子,我帶你去看看房間,船上沒有空房了,你得和其他戰士一起。”伊萬科夫也站起來,龐大的身軀將荒木整個擋在月光的陰影之下,無論再看幾次,荒木都要說一句,頭真的太大了。
“不必了,我晚上的時間都會用來修行,在甲板上就可以。這時候去房間裡會打擾到他們,就不麻煩了。”荒木搖了搖頭拒絕了伊萬科夫的好意。
荒木夜間的冥想修行就沒有停過,而且冥想對姿勢也有一定的要求,他要是和其他革命軍戰士一起休息,他們明天一早看到盤坐著的荒木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要是嚇到人就不好了。
多拉格離開的腳步一頓,他其實上一次見到荒木的時候就對他的實力很感興趣了,但是這種涉及到個人隱私,而且關乎安全的問題,一般也不好意思問。
“荒木小子,你每天晚上都會修行嗎?不介意我和多拉格旁觀一下你的修行方式吧?”伊萬科夫嘻哈一下,眼睛亮了起來,堅持日常訓練的人很少,比如他所掌握的人妖拳法,在船上很不方便使用,容易對船隻造成破壞,而大多數能力者就更不用談了,提升實力全靠緣分,用著用著就變強了。
荒木看著多拉格和伊萬科夫都沒有要走的意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算了,誰讓他的小帆船沒了呢,之後還要在格拉瑪號待上一段時間,左右瞞不過去,乾脆不裝了。
荒木換到船尾的甲板處,不在船頭是因為航行時那裡水汽重,一夜過去身上的衣服頭髮就溼透了。荒木盤腿坐下,看著跟了過來的多拉格和伊萬科夫說道,“我修行的是一種特殊體系的能力,你們就算看也看不出來什麼,不過隨你們吧,我開始了。”
閉上雙眼,荒木一開始還能感受到邊上兩人的視線,可隨著逐漸進入狀態,心無旁騖的他就只顧著感受元素波動了。
“(⊙o⊙)…”
“(⊙o⊙)…”
多拉格和伊萬科夫面面相覷,等了兩分鐘之後離開了荒木身邊,他們兩個待在船頭輕聲說著話。
“伊萬,你看出來什麼沒有?”多拉格緊皺著眉頭,小聲對伊萬說道。
伊萬科夫伸手摸了摸巨大的下巴,歪著頭思考著,“什麼都沒有,荒木小子看起來沒有在撒謊,他很認真,但完全感應不到發生了什麼。”
多拉格無奈地嘆了口氣,原來不只是他有這樣的感覺,說是修行,結果就是靜坐,他的感知中荒木的身體沒發生變化,周圍的環境也沒發生變化,要不是相信荒木不會騙他,多拉格都懷疑荒木坐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