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年輕,走得快,佩羅娜很努力,也沒有喊苦喊累,所以一下子就上來了。”想到可憐的巴杜先生已經受到不小的衝擊了,荒木決定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不然巴杜先生回去可能就得悶頭開始寫書,初識不久的朋友不僅和黑手黨老大走得很近而且還是超能力者我該怎麼辦,還是讓巴杜先生平穩地迎接即將到來的婚姻生活吧。
“是這樣嗎?”巴杜半信半疑地說著,他記得自己第一次爬這座山的時候也很年輕,還是一個人上來的,好像也沒這麼快,唉,看來時代變了,現在的年輕人比以前的年輕人要更強了。
“是這樣的。”荒木和佩羅娜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
在荒木這邊一片祥和的時候,克頓穆里爾可以說是忙得焦頭爛額,卡彭家族突然的到來,還有維特當街截住自家小弟代為傳遞的訊息,都讓他有些著急上火。
卡彭貝基是什麼樣的人,道上早就傳開了,貝基對待敵人一向是殘忍無情,手段殘酷。被卡彭家族當做敵人的勢力,至今為止還沒有能夠逃脫毒手的。而其中的大多數勢力首領又都被卡彭貝基親手割下了頭顱,傳首示眾。
甚至卡彭貝基還有一個十分為人所詬病的獨特愛好,他從來不會趕盡殺絕,而是選擇將敵對陣營的高層一股腦的殺掉,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威逼著小嘍囉們做出選擇。
卡彭貝基對於逃跑的人大多不會追究,他就喜歡看別人拋棄原有勢力的落魄模樣,而堅定的復仇者則是會被打擊到遍體鱗傷,再找個角落一丟,靜靜地等候死亡。
就是以一種如此囂張霸道的姿態行事的人,突然有一天說想要跟你合作,你會怎麼想?
克頓穆里爾就是如此,他第一時間就認為其中有詐,卡彭貝基絕對是有見不得人的計劃。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你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穆里爾前天下午收到訊息時,就選擇在特洛亞王國境內撒開了人手。克頓家族與卡彭家族的一個不同之處就在於,卡彭家族的勢力分佈遍及西海各地,而克頓家族只待在特洛亞王國境內。
更小的勢力範圍帶來的是更加凝聚的力量,還有更充足的人手。隨著穆里爾一聲令下,特洛亞王國各座城市裡的人手都紛紛出動,近兩千人的幫派上上下下仔細蒐羅著可疑人物的蹤跡,發現任何疑似卡彭家族的訊息都會上報到穆里爾這裡。
砰!
“還是沒有找到嗎?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我花了那麼多錢養了那麼多人,結果兩天的時間連卡彭貝基的一根毛都找不到。”穆里爾重重地一拍桌子,水杯中的水都濺到了桌面上,他的鼻孔裡竄出兩道白煙,筆直的軌跡足以證明他此刻的憤怒。
站在穆里爾對面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惶恐地低下了腦袋,抬手就往自己臉上打去,三兩巴掌下去臉就紅腫了起來,可見他對自己下手之重。
“頭目,是手下無能。我想以卡彭貝基的風格他帶來的人一定不多,那些該死的傢伙肯定是躲在了哪個地方一直沒有出來過。”
眼鏡男小心地為自己辯解著,他手上拿著一沓厚厚的報告,全都是這兩天來蒐集到的線索,可是在後續的調查中發現都和卡彭家族無關,他也不好遞給穆里爾看了。
“看著就來氣,不說這個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弄好了?”穆里爾從老闆椅上坐直,身體倚靠著扶手往前傾,開口沉聲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狠厲。
“都準備好了,我先前讓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試了幾次,效果很完美。分量的話,偽裝成揹包還能多上一點。人手也沒問題,他的兒女都在我們手裡,事成之後再放人。”眼鏡男嘿嘿笑著,說起這件事情時臉上又有了神采。
穆里爾嘴角出現一個微妙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窗外,“事成之後,哈哈哈哈,他要是還能來找我,放人肯定沒問題。”
金絲眼鏡男很配合地跟著一起笑了起來,房間裡那股壓抑的氣息頓時消失不見。
穆里爾心想卡彭貝基也沒說一定要本人到場,我答應了你的邀請,到時候去的就指不定是誰了,他倒想看看卡彭貝基這樣的狠人和普通人是不是不一樣,血肉之軀難道還能抵得過火器。
“檢查過包廂沒有?”穆里爾想起了另一件事,突然問道,他也想過提前在寶箱中動手腳,但克頓家族沒有掌握那麼先進的技術,要麼就是很容易被發現,要麼就是時間很難控制,最後穆里爾還是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