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基有點反應過來了,他探身割下幾塊羊腿肉放進碟子裡,“荒木,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不是革命軍的人?我就說你那張通緝令有很大的說法,東海佛斯特王國事情一出,革命軍幾個幹部的懸賞金都漲了一點,恰好你也出現在世人面前,你這傢伙,可不要想著把卡彭家族忽悠到革命軍裡去。”
維特把手掌放在荒木的肩膀上,臉湊過去後舌頭都快伸到荒木臉上了,“近幾年才興起的革命軍為什麼敢在明面上和世界政府作對,這一點我很好奇,不知道荒木你知不知道?”
“是那個經常上報紙的組織吧?聽說他們的老大有著神鬼莫測的能力。”
“每次世界政府抓到革命軍的人都會刊登出來,我看過幾次之後就不敢再看,都沒有人樣了”
“很佩服他們的勇氣,但教父是不會將家族置身於如此危險的境地的。”
隨著多拉格建立起革命軍,開始在世界各地展開革命運動,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個旗幟鮮明的組織,他們是近一百年來第一個明擺著要和世界政府作對的勢力。
只要經常關注時事新聞,就一定會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卡彭家族的骨幹們嘰裡呱啦的討論著,支持者與反對者各半,但大多數也是站在卡彭家族的視角。
支援的人希望革命軍做大做強,將世界政府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這樣其他地下勢力就能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反對的人則是害怕革命軍惹怒世界政府,讓世界政府對其他勢力發起無差別攻擊。
荒木沒有急著反駁,他也想知道革命軍在其他人的眼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又有多少能夠理解革命軍的解放思想的人。
“猜錯了,我要是革命軍還敢在外面拋頭露面?走在大街上就被軍隊抓走了。佛斯特王國的事情只是恰巧,我也看世界政府很不爽,大家難道不是一樣嗎?這個時候有人說要打世界政府一耳光,你願不願意幫他喊個加油?”
荒木攤開雙手環顧一圈,看著骨幹們問道,順風團誰不願意打啊?沒有道理的。
一錘定音,隨著荒木的話音落下,邊上的人都甚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這年頭,除了世界政府自己的人,誰不想讓世界政府死呢?
在一群人達成大和諧之時,通往山下的道路上也終於傳來了巴杜的聲音,“到了到了,你猜猜荒木那小子還得多久才能爬上來,我第一次爬這座山的時候費了好大的勁。”
伊芙小姐柔柔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別小看了人家,他可是年輕人,說不定比我們還先到呢。”
“我也是年輕人!再說了,他還要帶著佩羅娜一起,小孩子更容易累,我猜啊……”
巴杜的腦袋最先冒了出來,他側著頭跟伊芙小姐說話,餘光瞥到了一大團黑影,巴杜將腦袋轉過來,被眼前這麼多人給嚇了一跳,“荒木?你們怎麼這麼快,還有這幾位是什麼人?你們也是來爬山的嗎?”
儘管貝基他們很給面子,並沒有拔槍警戒之類的動作,但任憑誰看到山上圍坐著一群身穿西裝的人也會覺得有一種詭異的壓力。
貝基站起身來,端著碟子走過去,露出很是親切的笑容,“來來來,一起吃點,你就是荒木說的巴杜先生吧?幸會幸會。我和荒木是老朋友了,沒想到他來特洛亞王國也沒跟我打招呼,今天在山上遇見他的時候我也吃了一驚呢。”
維特他們看見貝基站起來,也唰的一下整整齊齊地站了起來,站在貝基身後。
巴杜看見貝基那張臉,一下子就有些結巴了,“卡卡,卡彭,卡彭·貝基?”
巴杜用一種近乎是求救的眼神看向荒木,面前這位大佬端給他的食物,他可是有點不太敢接下啊。荒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一會兒功夫不見就成了卡彭貝基的老朋友了。
伊芙也認出了這張在西海的報紙上出現過好幾次的人臉,她的情緒控制能力就比巴杜強很多了,看到巴杜有些手足無措,她主動上前接過碟子,“十分感謝,我們該怎麼稱呼您?”
貝基沒有搭話,而是扭頭看著走過來的荒木笑得很無奈,“你看到了吧,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但那些該死的傢伙總是在關於我的報道中把我寫的無惡不作,殺人成性,即便是第一次見到我的人也無法給予我應有的對待。”
荒木拍了拍貝基的肩膀,場上的氣氛確實很明顯,巴杜對上只有一米六幾個頭的貝基,就像面對一隻兇猛的野獸,緊張不安的心理狀態顯露無疑。
“放輕鬆,巴杜先生,還有伊芙小姐,我想貝基並不會特別在意稱呼,像什麼卡彭當家的,貝基老大,或者直接稱呼貝基先生,他都會接受的,對嗎?”
荒木走過去和巴杜並肩站在一起,這讓巴杜好受了許多,對面佩羅娜站在貝基身旁,也讓貝基顯得沒那麼可怕了。
聽到荒木的話貝基只是聳了聳肩,稱呼只是一個代名詞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貝基平日裡並不會在乎這種細枝末節,只有行動中才會讓手下們統一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