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荒木人傻了。
看著莫名其妙就瘋了的國王,荒木很想攤攤手說一句,不是我乾的。可這個房間裡除了他和國王之外,也沒有第三個人了。
窗外遠處的炮火轟鳴聲還在繼續,荒木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貝洛貝蒂還沒打進來,國王就自己瘋了,那之前做好各種持久戰攻堅戰的心理準備都有什麼用?
至於裝瘋賣傻這個可能性,荒木起初是有的,現在幾分鐘過去,國王身上的睡袍已經被他自己扯得破爛不堪,雙手的指甲外翻鮮血淋漓,身體上也滿是手指抓撓出來的傷口。
就這種程度的傷勢,國王還在不停地自殘著,只要沒有人為他提供醫療救治,要不了多久國王就會因為失血過多休克,再多等一會兒屍體都涼了。
對於國王瘋了之前的那一句話,荒木有些在意,“他”是誰?又是怎麼把刀架在國王脖子上的?在佛斯特王國難道還能有人在暗中對國王下手?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荒木想著要不要把國王抓起來,帶著他去城牆那邊做個停戰通知,突的心裡一鬆,原來是維達爾的召喚時長到了。
召喚技能就是有這麼多限制,無論是時間,強度,能量消耗,都會影響到最終的效果。
本來還像只風箏一樣,在天上左搖右晃逗著維達爾的格尼瑪一愣,立馬落下去,穿過那堆睡著的近衛後來到國王的寢室中。
格尼瑪看見房間裡的場景,嚇得手上的火焰都滅掉了,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對荒木說道,“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恐怖分子,你對國王都做了些什麼?”
這倒不是格尼瑪膽子小,他見識過很多殘忍的罪犯,包括自己部門中的一些行為。殺人不過頭點地,有些性格暴虐的則會在此之前使用一些鞭笞、棍棒等方式毒打一番,這都在格尼瑪的認知範圍以內。
可國王現在全身上下快要沒有一塊好肉,就像一個塗滿了鮮血的人形物體,那滴落的血液已經在椅子下方形成了一個血泊,蜿蜒著朝大門口而來。
格尼瑪大腦飛速運轉,難道敵人對國王下了毒?也只有毒藥會讓人喪失理智,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荒木滿臉無奈地轉過身來,開口說道,“我什麼都沒幹,只是進來跟他說了兩句話就這樣了,你信我啊。”
格尼瑪瞪大眼睛,鼻翼咻咻,這人把他當傻子,今晚之前他就一直守在國王邊上,人家一直好好的呢,怎麼可能突然變成這樣,“總不可能是透過說——”
格尼瑪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難不成是敵人能夠透過對話下毒?轉念一想也有可能是聲音,格尼瑪又想去堵住耳朵。
做了這種極其愚蠢的舉動之後,格尼瑪想起來之前在屋頂的時候兩人已經交流過了,並沒有什麼異常,他裝作無事發生般放下手臂,哼了一下。
荒木撓了撓頭,他就說根本解釋不清楚,不過,“你剛才不會在想,跟我說話就會中毒,這種離譜的事情吧?”
格尼瑪的臉龐頓時漲的通紅,他極力辯解道,“你這人怎麼憑空汙人清白,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荒木抬起手擺了擺,對此感到無趣,他並不想多說什麼,“你先別管這個,國王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攔著我嗎?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和你作對,要不,我們看戲?”
格尼瑪默然,轉身走到門口,對荒木說了句,“你等會兒。”
一分鐘之後,格尼瑪帶著解開了束縛的草狐草貓兩人從屋頂下來,剛進入房間兄妹倆也和格尼瑪一樣,被國王的慘狀嚇到,這時國王已經從椅子上摔下來,身體倒在血泊當中了。
草狐兄妹倆看到一旁若無其事地看向窗外的荒木,脊背上冒出一層白毛汗。他倆看了一眼格尼瑪,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疑惑,都這樣了,你還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