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裡一個手臂特別粗壯的男人舉起了他的右手,用洪亮的嗓音說道,“我有一個辦法,我弟弟在卡坦鎮最好的飯店當廚師,他以前跟我說過,礦場上的飯菜都是他們飯店供應的,每天派專人送往礦場,只要我們混入飯店,或者在他們送飯的途中對飯菜做些手腳,比如放些瀉藥,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護礦隊的那些雜種都幹掉。”
躁動的人群安靜下來,大家都被這個想法震驚到了,對啊,為什麼要想著和護礦隊硬碰硬,如果能透過下毒的辦法解決掉護礦隊,豈不是更好?
眾人都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著,和熟悉或陌生的隊友討論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沒過兩分鐘就有人站了出來,一個金髮年輕女子看著那個廚師說道,“別忘了礦場中還有那麼多礦工,要是給飯菜下毒的話,他們不也會成為受害者?”
廚師挑起一邊的眉毛,似乎是在表示怎麼會有人這麼天真,他立刻反駁道,“不可能的,你該不會以為護礦隊會好心到讓礦工和自己吃一樣的食物吧?我就算站在這裡都能猜到,護礦隊的飯菜肯定是大魚大肉,而礦工們的食物只要足夠他們完成一天的勞作。”
金髮女子不做聲了,她想到了在摩卡鎮時,鎮長和其他官員們的做派,壓迫者們從來沒把自己和平民當做一樣的人。
居民們也被廚師的話勾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憤怒的情緒又一次湧上心頭。
貝洛貝蒂認為廚師的提議可以一試,不過今天的晚飯卡坦鎮應該已經送過去了,他們想要在今天做手腳已經來不及了。
經過一番討論後,貝洛貝蒂決定今晚率領隊伍在天黑後潛入卡坦鎮,解決掉城內的執法隊,先不將訊息告知給城內居民,以防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偷偷傳遞給礦場。
而是偽裝成執法隊安穩度過一個夜晚,並在明天的清晨讓廚師帶路,聯絡到負責送飯的飯店。
讓護礦隊吃下有毒的飯菜之後,革命軍再去收拾場地。
這是目前綜合來看效率最高,損失最少的辦法。
貝洛貝蒂也不介意用下毒這種方式,革命軍中一向如此,對待敵人和對待朋友是兩種規則。
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有獵槍。面對想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的敵人,如果還要講道理講仁義的話,革命軍早就被世界政府高高掛在旗杆上了。
正好經過了半天急行軍的隊伍也疲憊不堪,隨著貝洛貝蒂一聲令下,革命軍戰士們開始就地取材,搭起了灶臺準備做一頓晚飯,從摩卡鎮出發時他們帶了不少材料,足夠在場的這些人飽餐一頓了。
太陽即將落入山谷時,貝洛貝蒂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搖晃著旗幟說道,“同志們,該出發了,為了新世界!”
兩百多人分成了四個佇列,整齊的在荒郊野嶺行進,兩公里的距離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四個隊伍按照先前的分配從卡坦鎮的四個方向小心潛入了進去。
“荒木,你之前是怎麼找到塔羅斯的,用那種方式在城裡再試一次吧,拜託了”
貝洛貝蒂在進城後主動找到荒木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她被荒木提醒之後才發現躲在暗處的人有多麻煩,而這次行動中革命軍並沒有擅長搜查的人員,荒木作為有經驗的人,貝洛貝蒂只能找他幫忙。
荒木很樂意讓貝洛貝蒂欠自己一個人情,是的,荒木可不會白白幫忙,他又不是革命軍,憑什麼耗光藍條在城裡到處找花花草草說話,在別人看來就跟個傻子一樣。
革命軍未來軍長的人情還是值一點錢的,荒木跟貝洛貝蒂說好,這次幫了她等以後是要還的,貝洛貝蒂很痛快的答應了。
然後荒木就一個人在卡坦鎮的黑夜裡去找花草樹木,手掌中施放魔法時的光芒間歇性的亮起,持續了近兩個小時。
逛遍了整個鎮子的荒木找到執法隊駐地門口的貝洛貝蒂,告訴了她一個好訊息,“卡坦鎮的鎮長比摩卡鎮還要瘋狂,執法隊三十個崗位的編制他竟然只用了十八個,剩下十二個都被用來吃空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