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梅爾率領著部下趕到諾頓鎮入口時,街道上已經看不見一個海賊了,唯有成片燃燒的火焰覆蓋在街面或是屋牆上。
有些焦急的悶哼一聲,之前在海面上的炮擊好像傷到了肺腑,貝爾梅爾擰著眉毛開口說道,“四人一隊,分散行動搜查海賊蹤跡,注意各自配合不要被偷襲”
等到手下的海軍快速分配好隊伍,貝爾梅爾扭頭看了一眼鎮子,在這兒已經能聽見一些聲音了,她頓了頓才補充說道,“遇見海賊一定要當機立斷,先下手為強,不要顧慮諾頓鎮的居民,一時猶豫可能會送了你們的命。”
貝爾梅爾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命令,她考慮到了海賊的手段,如果士兵們擔心被挾持人質的生命安全而不敢下手,迎來的就會是海賊槍口射出的子彈。
在這個時候,海軍的性命比居民的性命更重要。
浩浩蕩蕩的一百多號人分成數十個小隊都進入到諾頓鎮中,隨後鎮子裡不時響起零星的槍聲。
城市巷戰對於兩方勢力來說都是陌生的領域,他們的作戰方式基本都是在海面上依靠著船隻,偶然發生接舷戰也不會有現在這麼複雜的情況。
對貝爾梅爾來說算得上好事的一點就是,海軍士兵們都會進行射擊訓練,不算特殊的個例,普遍的槍法是要比海賊們高上不少的。
紫鯊海賊團佔據著地理位置優勢,拉扎爾讓手下們提前躲進了各處居民房,佔據有利地形,比如二樓窗戶旁,在這兒可以由上至下非常清楚地觀察到靠過來的海軍。
這種情況下正好是傑魯實力最大化的場景,他爬到了鎮中心的報時鐘樓上,二十米高的鐘樓比周圍其他建築都要高很多,一杆普通的狙擊槍在他手上成了死亡名單的簽字筆,一千米範圍內,出現在傑魯視線中的海軍非死即傷。
拉扎爾老神在在的待在鐘樓隔壁的一座民房內,房間的主人是一對夫婦,幾分鐘前已經被拉扎爾送去見死神了。
搜刮了一陣房間中的食物,拉扎爾就著傑魯射擊的槍聲當配菜,不斷填飽自己的肚子。
還沒到他出手的時候,拉扎爾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夠聰明,涉及到決策方面的事務他都交給了傑魯,既然傑魯說船長只要保證戰鬥時有足夠的力氣,那他就老老實實吃飯。
順便在這裡守株待兔,看看會不會有海軍摸過來想幹掉傑魯,拉扎爾很稀罕傑魯這位副船長,他可不想費盡心思再去找一個死心塌地又實力不菲的人手。
至於吉沃特?拉扎爾不屑的撇了撇嘴,就只是個喜歡幹髒活的手下罷了。
來自鎮中心的某個方向一直傳來的槍聲讓貝爾梅爾很不安,她明白自己手下的海軍士兵沒有那麼強的實力。
“快槍手傑魯嗎?還真是個棘手的傢伙”,用槍支前端挑開趴在門板上的海賊屍體,貝爾梅爾看了一眼房間角落依偎著倒下的夫婦,心中對海賊的厭惡越發深重。
她仍然沒有選擇去找傑魯,拉扎爾還沒有現身,天知道傑魯會不會同時有殺手與誘餌的雙重身份,貝爾梅爾想要在殺光這些令人唾棄的雜魚之後,再和他們決一死戰。
諾頓鎮一共就這麼大,幾百戶人的建築很快就在時間流逝中搜尋的差不多了。
殘餘的海賊們都往鐘樓位置靠近,拉扎爾也站了出來,是時候到他出手了。
海賊的外圍是在搜查中活下來的一百來個海軍,這段時間裡海軍與海賊兩方的戰損比幾乎達到了二比一。
一趟出行就少了一半的人啊,貝爾梅爾很是心疼,這還是拉扎爾沒有出手的結果。
“拉扎爾,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就剩下這麼點人還想垂死掙扎嗎?”,貝爾梅爾嘴邊叼著剛點上的香菸,說話時豪放的氣勢讓海賊們都有些吃驚,這個女海賊,不是,這個女海軍可一點不像正經海軍啊。
從剛才雙方人手聚集的時候開始,場面就維持在一種微妙的狀態,兩方都停止了攻擊,直到現在以鐘樓為界線雙方對峙。
“垂死掙扎?哼,我看掙扎的是你們才對”,拉扎爾以真鯊魚人的形態站在最前方,他說話時露出了一嘴尖利牙齒,對貝爾梅爾的話很是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