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為了迎這新婚之夜的景。
餘一穆俯身下來,也沒將寢衣拿著,只是猛然間被那紅燭一晃,閃了眼睛。
意識一頓,想起了什麼來。
他一把掐住秦兮的腰,故意似的撓癢癢撓了幾下。
然後沖著人拱了拱鼻子,低聲道:“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我,道行都不到家。”
“說,到底瞞著我什麼?”
秦兮眸光一頓。
他的手還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撓著,癢得秦兮難受,咬著嘴巴硬忍,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我要說我做了個夢,你聽嗎?”秦兮稍頓片刻,這般開口試探。
她要是說她是再活過一次的人,指不定餘一穆會更喋喋不休,覺得她在胡說八道。
餘一穆點頭,示意讓她說下去。
於是她就很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她說在她的夢裡,她嫁給了衛廷,結果死了,結果他很傷心,就把衛廷也弄死了。
秦兮說完,尷尬的笑了笑。
果真是簡單明瞭又易懂。
餘一穆聽完,再想起她昨天說的那些話,捋了捋思緒,突然怒火中燒。
“你敢做夢嫁給衛廷!”他吼著說了一句,然後手指點了下秦兮腦袋,繼續生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有這樣想過!”
餘一穆一聽她說嫁給其他人,雖然是在夢中,可是醋壇子還是打翻的實實在在。
他沖著她的嘴巴咬了一口。
“他就是個心懷不軌的禽獸。”餘一穆咬牙切齒。
他咬她的力氣有點重,秦兮嘴唇猛然吃痛了,她捂著嘴巴,瞪他,道:“你才是禽獸吧!”
秦兮於是也不管那麼多,伸手去掐他的腰,他沒有穿衣服,這正好一下掐在實處,真是又痛又癢。
餘一穆沒有防備,當時便是倒吸一口冷氣。
於是他按住了她的手,接著又咬她的脖子。
秦兮不甘示弱,手沒辦法動,就用腳,腳趾頭動的靈活,撓著他的腳板心。
餘一穆又接著用雙腿去夾她的腿。
秦兮拼命反抗。
兩個人這般一來,真是弄得床一陣咯吱咯吱的響。
幸好這不是在餘府裡,不然大半夜的,要把所有人都給引來不可。
餘一穆腳上和她相爭的工夫,就往了手上,秦兮得出空來,見縫插針,繼續掐了下他的腰。
餘一穆這簡直是上下受敵,手腳力氣一鬆,人就掉下來,密不透風的壓在了秦兮身上。
兩個人目光相對,同時一怔。
他們從小到大,就習慣了這樣的打鬧,只是秦兮年紀比他小,又是女孩子,很多時候,都是被他不痛不癢的欺負。
唯一一次反擊,是趁著他睡覺,用繩子綁住了他的手腳,然後使勁的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