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得了一副好相貌,在整個竹溪鎮裡都是數一數二的,有頭腦,會自己做生意,性子也不錯。
這些年來,對元兮也是多有照顧。
陶家雖然是大戶人家,瞧著光鮮,但是那陶大少爺就是個花花公子,不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良人。
誰若是自家閨女嫁過去,那簡直就是在糟蹋人。
兩人話中論及,也只是說,可憐了菁菁那位姑娘。
“不過這說起來,也該考慮考慮一穆的婚事了。”
現下生活安穩,一切都算是定了下來,那身為父母,自然接著要操心的,就是兒女的婚事了。
一穆也算是老大不小了,確實該考慮婚事才是。
“就他那樣子,天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哪家姑娘會願意嫁過來。”
說起餘一穆,餘顯榮是十分嫌棄的,雖說這教導他,教導的樣樣也都不錯,可就是人不正經,天天嘴裡說出來的話,能生生把人給氣死不可。
“別說,還真有。”
尤淑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出聲問道:“你知道七彎街那邊姓許的那個媒婆嗎?”
餘顯榮哪會知道這些事情,他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我前些日子,路過七彎街那邊,同那許媒婆聊了會兒,她說她有一位遠房侄女,對我家一穆頗有好感 。”
尤淑想起上回那許媒婆說的話,頓了頓,繼續道:“我遠遠的見過那姑娘一面,倒確實是不錯。”
許家?
這竹溪鎮就這麼大,說來說起那麼幾戶人家,大抵互相之間,也都是知道的。
唯一有一戶姓許的人家,聽說和他們餘家一樣,是從旁地遷過來的,先前也是在哪處當官。
同餘家,倒算是門當戶對。
“那你留心著,注意注意。”餘顯榮光這麼一想,倒便覺得這樁事還不錯,說不定,真能成一段婚事。
他說著,放鬆般的嘆了口氣。
“這等一穆的婚事有了著落啊,那之後咱們還得為兮兮好生挑選才是。”
說到元兮,又得更為慎重了。
之前儀菀就是所嫁非人,才會落到這般的境地,所以無論如何,不能再讓元兮重蹈覆轍了。
這也算是餘顯榮,把之前對儀菀有的那些愧疚,全都彌補在元兮身上。
尤淑點點頭,自是贊同。
而此時元兮就站在門外,將他們說的話都聽了個完全,當時愣在那兒,目光閃爍,有些不知所措。
許家......是那個許鳶尾嗎?
舅舅和舅母原來是有這個意思。
小姑娘當時聽完了,嘴巴不知不覺的就撅了起來,胸口一起一伏,喘著氣也顯然是不大高興的模樣。
雖然知道,餘一穆不會同那個許鳶尾有什麼幹系。
可是她聽舅舅舅母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談論,還在考慮婚事,當時便覺得心裡頭不舒服,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似的,怎麼都下不來。
自己也說不上來。
反正就是難受。